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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诧异,她以为男人是不屑于被一个奴婢救,于是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顾什么面子吗?”
但男人只是道:“我不需要任何人救。”
少女有些气恼,她于是道:“好,那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她话音未落,只见十几头狼慢慢向两人围了过来。
狼虽怕火,但火把总有燃尽的时候,少女手中的火把已经快要熄灭了,头狼看准时机,就一跃而上,直扑向少女的咽喉。
少女惊叫一声,正挥舞火把准备打退头狼的时候,忽然一支利箭穿破长空,射穿了头狼的咽喉。
接着支支利箭,射向狼群,顷刻间就将群狼射杀了干净,少女定睛一看,只见一队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骑着马,搭着弓,纵马而来。
士兵们翻身下马,单膝跪下,为首的军士走到男人身前,跪下道:“末将来迟,望君侯恕罪。”
听到“君侯”
二字时,少女顿时怔住,她喃喃道“君侯……”
在雍国,只有禄爵为侯,才能被称作君侯。
男人已将长刀归鞘,对属下军士道:“走吧。”
那军士瞧了瞧裹着男人大氅、神情发怔的少女,他快步跟上男人,低声道:“那小娘子……”
男人打断他,沉声道:“走。”
他本不应救她。
这已是破了他的例了。
但他听到身后脚步声声,那身裹大氅的可怜少女忽疾步前来,扑通一声跪倒在他的脚下:“您是靖北侯萧让,萧君侯吗?君侯,万望救我一救。”
她此言一出,男人和身后士兵都一惊。
男人寒刀已然出鞘,他将长刀顶住少女咽喉,沉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份的?”
少女被长刀顶住咽喉,她瑟缩了下,然后指了下士兵扛着的旗帜:“那……那是鹰鸢旗,只有萧君侯的鹰鸢军,才会用鹰鸢旗,既然鹰鸢军对您毕恭毕敬,又唤您‘君侯’,那您必定是鹰鸢军的统帅,靖北候萧让。”
萧让瞧着少女,道:“你一个奴婢,还认得鹰鸢旗?”
少女道:“我日日想着出逃,所以对任何东西都会格外留心,我听小厮们说过鹰鸢旗和鹰鸢军,就暗自记下了,觉得也许会对我出逃有助益。”
萧让微怔,这个奴婢,倒是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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