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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晚晚已经让白术在离开前,将这炭盆生了火。
她将一个能挂衣的衣架费力挪到炭盆旁边,将玄衣挂上去,等着炭盆将湿气烤去。
而后,她坐在蒲团上,看着炭盆中炎热的亮色发呆。
还是见到容厌了。
她在想,是不是不见他才好。
才能坚定心意,不为任何因素影响。
回来之后,叶晚晚说不清自己心头萦绕的不适是为什么。
容厌对她而言,很不同,很重要。
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容厌的衣袍,她只能烧了。
一旦被楚行月发现,她算不尽后果。
绝非好事。
叶晚晚可笑地低笑了一声。
在她身边,从没有一件能让人联想到容厌的东西。
不多时,她取下烤干的玄衣。
抱在怀中时,这衣上隐隐还残留些许容厌的气息。
她微微收紧了手臂,抱紧了些,面前炭盆也烤地她面庞带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着炭盆中炽烈的颜色,她的理智不断催促自己。
不要再犹豫。
她过去,一直做得很好。
……终究松开了手。
上好的面料落进炭盆,很快,玄衣上方窜起一串火光。
叶晚晚眼眶也被热气烤地通红。
火舌舔动地极快,劈里啪啦的滋滋细响不绝于耳,眨眼就将锦缎融化一般侵蚀。
她持着长长的火筴,将衣物每一角都投入火焰的正中。
门外守夜的白术忽然敲门。
“女郎,楚郎君来了。”
叶晚晚一怔,心中生疑,反应快速地立刻又取来自己的一件深色衣袍,一齐投入炭盆之中,确保不会被发现任何异样,而后才起身,让白术进来搀扶自己出去。
楚行月原本等在院中,看到叶晚晚受伤,惊了一下,上前推开白术的手,将晚晚搂进自己怀中,没再守那些男女之妨的礼节,直接打横抱起她,走入她的卧房。
叶晚晚呼吸一紧,手指攥了攥,又缓缓松开。
房中丝织物灼烧的味道浓郁,他目光下意识锁定了炭盆,留意了下,里面燃烧的丝绸已经化为一片漆黑,看不出原本模样。
没有察觉出异样,他心神只顾想着叶晚晚的伤处。
他又亲自确认了一遍她的脚踝已经处理得当,眉头总算稍微松了些。
“为何要独自上山?”
担忧到隐隐质问的话说出口,看着低头不语的叶晚晚,他自己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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