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做不好,笋也挑不好,不是太嫩吃不出食材味道,像吃了假肉,假笋,就是做得太老,老的嚼不动,咽不下。
“杂志社经营得还顺利吧?”
“还行。”
“那就好。
没什么是你做不好的。”
夸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因为自有心事。
得了夸奖的人认定这是由衷的肯定,因先前那通电话而坏掉的心情好了许多。
闻博延东西没吃多少,酒是喝了不少。
每一杯白映秋都陪着,所以白映秋也喝了不少。
“大方向的事情都顺利,就是遇到了些小麻烦。”
闻博延洗耳恭听,白映秋便说起了近来安排拜访一位江城文人的事。
本来事情不难,就因为一个外人的阻拦,进程滞后了。
“那个外人的出现让我挺意外的,其实这人跟你有关系,不知道你听了她会不会不高兴。”
两个人都因为酒精而松弛不少,闻博延平淡道,“说说吧。”
“余小姐。”
白映秋字毕,便认真看闻博延。
闻博延表现出来的样子并没有高兴或不高兴的情绪,还是一副洗耳恭听的平常模样。
白映秋就继续说,余芷好像因为那晚酒吧的事对她有成见,“她真是能干,餐厅的工作好像是辞了吧,在那位独居的老先生家里当保姆。
听说那老先生脾气古怪,所以身边没有家人陪伴。”
“余小姐挺有本事,很懂与人相处之道,应该是跟那位老爷子相处的不错,才让我们守了三天也没等到人。”
白映秋已经喝得有点多,这一番话没经过多少加工就倾吐出来。
“不知道她在那位老先生家里有什么目的,是不是真到了要干保姆这种工作的地步。
但她也应该顾及顾及身份,不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也该为曾经有过的身分着想。
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
“你知道她在老北街的事?”
“刚知道不久。”
白映秋沉默。
闻博延补充,“那是她外公。”
“……”
“老爷子姓林吧。
餐厅的工作没有辞,她也的确从来不为我着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闻博延后来的话,白映秋就听不进耳朵里了,那个她还未能谋面的老爷子不是余芷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巴结的雇主,而是亲人?
新潮繁复的吊灯下,白映秋扒在了桌沿上,闻博延又自己喝了两杯清酒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这套公寓白映秋独住,因为待客,家里没有留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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