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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芷清高的走了,白映秋脸色灰暗地捏着眉。
余芷在白映秋面前是完完全全的清高了一回,用曾经一家人都埋怨的折腾人的清苦准则清高了一回。
但回家后,这件事她还是一五一十跟老爷子说了一遍,老爷子没说什么,但明显高兴。
其实那天晚上王泽信老爷子来家里做客的时候偷偷问了余芷一个问题。
“丫头,你跟那个杂志社来的白主编认识呀?”
“啊?”
“老头子说她跟你有过结。”
余芷也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就随便说了个从前认识,有点小矛盾。
王老头就趁机调和祖孙俩的关系,“老头子嘴上不饶人,其实心里疼你。
原来还有点余地的事,我一看他翻脸不认人就知道这里边还有原因。”
“……”
“原来这个原因就是你呢。”
祖孙俩就坐在院子里的李树下,深秋傍晚的最后一抹夕阳从三楼的屋顶抽走。
余芷收回思想,问老爷子:“您就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看过你的书?”
“是金子,它就算被埋在土里五千年,也总会被人掏出来。
拿水冲一冲,用布擦一擦,它还是一块儿金子,闪闪发亮。
这要是一块镀金,剥开外皮,里边塞的全是稻草。
大浪淘沙,该腐烂的就腐烂了才好。
被人供起来,又叫人发现是块假货,这像什么话。”
余芷双手支在下巴上,“是这么回事吗?”
“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名声这回事不是稀罕得来的,就害怕叫这些无礼仪无廉耻的人搞得个臭名远扬。”
老爷子跟白映秋其实还从没见过面,但似乎已经跟余芷同仇敌忾上了。
实话实说,其实有点不讲道理。
余芷感觉心窝里暖暖的。
余芷离家一天,晚上回来也习惯东擦擦,西捯饬捯饬,因为老爷子天天念:勤有功,戏无益。
余芷最后把一天的生活垃圾都处置好,拿出门去丢。
昨晚没来的人,今晚倒又出现了。
“……”
上午白映秋刚找过她,夜里闻博延就又来了。
余芷的一句话白天吊了白映秋,晚上吊了闻博延,因此她的心里倒也有几分爽快,和那天酒吧里出气的爽快差不多。
车就停在哪儿,不见人。
余芷自顾着把垃圾分类丢了,听到一个关车门的声音。
略侧脸,闻博延果然下了车来。
她仍然没空出心思把他电话拉黑,因为派出所的事过后,两方的牵扯就又一次断干净了。
所以没必要,也不重要。
如果她今天不出来扔垃圾呢?
他这种人也会做这种白白投资,没有准确回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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