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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寸金的家只有晚上的那几个小时会迎到一个人,闻博延每天早出晚归,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比从前还要更彻底的交给了公司。
入夜了他才推门进屋,落地窗下的两株植物因为没人浇水而有些干枯。
主人进屋倒没在意这些。
进户门的门扇在男人背后落锁,感应灯亮着,拉着他一个人的影子在地板上铺开。
他伸手抽掉脖子上的领带,薄款西装从肩膀上退下来,一路开灯,衣物一把扔在沙发上,便进了餐厅,穿过,进厨房。
没有每天清洗、好好擦拭的水壶不像从前有人照料的时候那么晶亮。
闻博延伸手倒了水晶壶里的凉白开,煮沸过的水,和凉水,或是兑的鲜开水是不一样的味道。
薄唇蠕动,喉结吞咽,是一杯味道顺口的水。
水满意地喝完,放下杯子从厨房出来。
厨房里没人做饭,冰箱里也没有水果,厨房跟餐厅都没有什么可流连的。
这段时间闻博延还是每天回家,但就像一个人心里想着某个地方,到了以后发现这地方跟意愿里的样子不一样。
不是那么回事了,只是下次还是会再来。
走到沙发边,领带、外套还是刚才丢下的样子。
一个人的家自然就是这样,丢下的人不动,到明天,到一个月后一个家也只会是一种样子。
闻博延伸手捞了衣服,捡起领带,捏着眉头进卧室。
落地窗外的世界已经夜深人静,落地窗里只有一个人,偌大的房子没有一点活物喘气的声音。
闻博延还没有睡,坐在半开的一扇窗下抽烟,薄薄的香烟白雾缭绕在他肤色冷白的脸颊上,也爬过脖根上的衬衫领口。
卧室里没有开灯,凉风从窗口吹进来,把房间里的空气搅动得跟室外一样冷。
好在抽烟的人不怕冷,一点不在意。
香烟烧到尽头的时候又烫了手指,他少有地骂了句脏话,把烟头丢了,从沙发上起身。
窗外远处的灯光将他的身体拉出一个高大的昏影。
他转身走过一段昏暗的路,进了浴室,才有一道暖色灯光亮出来。
闻博延打发走老太太派来的人,却想不起这个家在有余芷以前是一副什么样子。
怎么就每一件事都让他觉得不顺心,不顺手。
翌日下午,物业陆陆续续领了七八个人来家里,都是来应聘的。
“我会做鲁菜、川菜、粤菜,苏菜也会一些。
这些是我的证件,这是健康证,这是我的营养师资格证,另外我还有几年的育儿经验,”
女人自以为不明显地朝这个家的深处看了一眼。
“如果今后家里有了孩子,我是可以帮着育儿师搭把手的,也可以帮助照顾家里的太太……”
女人话没结束就被高阳叫住,叫她回去等通知。
但热情过头,婆婆妈妈的女人还执意想要给高阳讲述她有过的育儿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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