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手间出来她在身上系了张围裙就上了二楼的洗衣房。
洗衣机里先前塞的几件衬衫已经烘干了。
衬衫是手洗的,只是放进洗衣机烘干杀菌。
时间不早了,余芷动作麻利地熨烫衣服,都是一色的男士衬衫。
结束又拿下楼进卧室,整理衣帽间。
天气从今天开始转暖,衣柜里的衣服该收拾了,但今天时间有点来不及。
余芷简单收拾了一下,还是准备先出门买菜,围裙还来不及解下来门口门铃声响了。
“来了。”
她小碎步穿过半个家,细白的脚踝白晃晃地翻飞,双开的门扇打开半边,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在面前,与之随行的还有一个四十几寸大的深色木匣子。
领头人一脸笑意,“你好,这是闻先生在拍卖会上拍下的画,我们已经和高助理联系过了,让我们直接送到家里来。
请问闻太太在家吧?”
余芷被问得愣了一下。
她跟闻博延结婚到现在已经2年多过去,但是闻太太这个称呼于她是陌生的。
余芷站在门口一时没说话,领头男人直接越过她往屋里看,但能看到的很有限,便又转眼看堵在眼前的人。
女人面色白皙,五官比例精致秀气,脸上没有带妆,但清秀标志得很是亮眼。
这种漂亮其实少见,不过要说她就是那位身份地位都不同于通常富人的闻先生家里的女主人几乎不可能。
女人穿着随意,头发绑得随意,身上系着围裙。
干家务时绑住的头发有从头绳里散出来的,那些乱发便就那样压在围裙的肩带里。
这显然是刚刚还在埋头干活,从忙碌里跑来开门的一个人。
越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对保姆的要求也越高,再正常不过。
能进入这栋到处监控的大厦,能出现在这个寸土寸金的房子里的人是值得信赖的。
领头男人客气地笑笑,说也不用非打扰闻太太休息,他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了。
余芷弯了弯唇,垂眼,往旁让开了。
几个人来得快消失的也快,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余芷也不那么在乎,继续拎了菜篮出门。
大厦背后的商场底层就有超市,超市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拿出最新鲜的蔬菜,她挑了很多,拎了满满一篮子菜回家。
做饭的时候想起下午做的梦。
那个时候的点头是她一辈子也没有过的勇气,没几天闻博延就带她去了民政局。
因为太意外,因为太幸福,压根没想过这件事太着急,甚至没发现他给的那枚戒指在她太瘦的手指上根本挂不住。
更不会知道“幸福”
只是那一刻里,自我心底里的一团镜花水月。
社交型的开放式厨房,冰裂黑的石英石中岛台,余芷系着围裙转来转去,做的都是两年多时间受了闻博延的大浪淘沙后入他眼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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