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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续玖,我告诉过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你跟公主的距离如隔天堑,别妄想长了一副好皮囊就能脱胎换骨。”
在乌桁看来,祝续玖就如同那妖言惑主的男狐貍,天天就知道在沈缇意跟前转悠,毫无建树,自家妹妹才貌双全,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在他和沈缇意之间,乌桁肉长的心自然是偏的。
“好皮囊?我就当是你夸我了。”
祝续玖并未正面回应这番诘问,他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都认可,也没有这分心思。
“你这是什么浑话,我冤枉了你不成!”
乌桁被他轻拿轻放的回答激起了一点火气。
“我是烂泥还是废物,不是你说了算的,今夜你来遏止我,莫非也要说公主识人不清,你对她如此不抱信心么?”
祝续玖依旧没动气,用平静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将乌桁那股闷气当头浇灭。
祝续玖说完便回房了,这回乌桁没拦着,他看着祝续玖肩平背直的背影,终于认清自己的内心。
日后,从前稚嫩的小公主总要遇见更多人,他不能总想着干预她的人生,美其名曰怕她受伤,何尝不是另一种伤害,未来的路总要自己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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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么?广安大街北角那家碧云楼,连皇后娘娘的面子也不给呢,人来得太多,任你是皇亲贵族也得往后排!”
不知何时,后宫女子的谈资里多了一家上京新开的酒肆,说的人多了,走向就越发离奇,最终演化成“连后宫之首都抱憾而归”
这样的版本。
传到其他妃嫔耳中,或许只当笑谈听过便罢,但到了淑妃那儿,这位较真的主儿给梁元帝吹了三四日的枕头风,软磨硬泡,终于说动了皇上微服私访。
“都传成了这副样子。”
这日,沈缇意特意来了永宁宫一趟,“一带母后的名头,淑妃凡事都要争个高下,果然坐不住。”
那晚从碧云楼回来,沈缇意就在思索怎样把火引到沈璩身上,又不令其猜忌。
流言嘛,有时是伤人利器,也是点火的东风。
经此一游,不说淑妃会否失宠,她的心肝儿子沈行密必然断几条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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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救我!”
昔日骄横的怀远将军齐濂满面惊惶,等不及天亮就敲开了三皇子府的门。
沈行密搂着怀中温香软玉,不悦地打断通报的家仆:“齐濂这时候来犯什么浑,不见。”
“爷,”
家仆硬着头皮传话,“齐将军说他招惹了万岁爷,只有你能替他求情。”
“万岁爷?”
沈行密一激灵,扯开女人挽留的臂膀,披上氅衣,疾步赶去接见不速之客。
“殿下,我这次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求殿下施以援手!”
齐濂一见沈行密,两膝一软就要跪倒,只差没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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