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抛了公主身份,虽威仪不足,姿态却摆的正。
“这......”
魏礼群语塞片刻,斟酌道:“确是下官考虑不周,不过卫辽妄动贪念,下官此举也是为民除害。”
“既是为民除害,揭发卫辽的家仆生平为何没有记录在知州府的名册之中?”
沈缇意朝身后的周府管事看了一眼,后者当即将一本簿册呈在魏礼群身前。
听沈缇意口气不对,簇拥在魏礼群身后的官绅中便有人开口相劝。
“公主,魏大人也是一时疏忽,并非有意为之。”
“是啊公主,魏大人为官多年,安民济物之心天地可鉴哪!”
“此人与卫辽素未谋面,何以发现卫辽私藏赈银这般不可告人之事?”
沈缇意寒声道,她根本不理会旁人求情,短短几句话已足以叫在场众人哑口无言。
“再者,为民除害中的‘害’可是由魏大人说了算的,究竟谁才是为害一方的虫豸?”
沈缇意一眺后脚被押送到此的李奎等人,又见魏礼群面色晦暗不明,一干官绅相护:“亵玩民女、姑息养奸,眼下证据确凿,魏大人还有什么要同本官狡辩的!”
她显然已经动怒,知州府名册被她狠砸向魏礼群面门,发出好大一声响动。
“巡抚大人要打要罚下官皆无怨言,但我要提醒大人一句,我乃朝廷命官,不是大人能够随意折辱的。”
魏礼群已然彻底撕破脸皮,他额上微红,显然是被名册砸出来的。
沈缇意见过卫辽之后便知晓此人背后有沈行密撑腰,因此在湘楚为虎作伥、横行无忌,集结了一伙贪吏猾胥,四处搜刮民脂民膏,给沈行密上供。
不出她所料,老三那般狡猾,绝对留了后手。
于魏礼群而言,她只是一个无人可依的公主,自然不足为惧。
“沈行密还没当上太子,拿朝廷来压我没用,”
沈缇意朝魏礼群逼近,她虽为女子,却生得秀颀,只比魏礼群略矮些许。
她抬起眉峰,两道锋锐的目光投在魏礼群面上,仿佛此时才拿正眼瞧他一般。
“我会让卫辽立即官复原职,你栽赃地方官员一事已成定论,听候发落罢,魏大人。”
沈缇意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能让魏礼群听得清清楚楚。
话毕,她还温和地替魏礼群扶正了头上被名册砸歪的乌纱帽,就如同方才那场交锋并未展开一般,而后顾自离开知府衙门。
在场没人敢拦她,沈缇意一路畅通无阻,扬长而去。
魏礼群依旧立于衙内,他瞪着沈缇意离去的背影,咬紧了后槽牙,目光不善。
*
一日舟车劳顿后,沈缇意一行人稍作休整,卫辽得以平反,重回知州府,郑重谢过沈缇意,又吩咐仆从给巡抚赈给使等人安置好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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