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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到了早晨卯时,秦玉染又在这一刻准时回到榻上,他一上床制造出的那一小会儿动静就已经把温白月给惊醒了。
秦玉染:“怎么那么容易警醒?本王还以为动作已经够小心了。”
温白月想到昨日秦玉染用马鞭抽他,他侧过头,并不想搭理秦玉染。
秦玉染将他脸强行扳回来。
“胆子还挺大,敢不理本王?本王还没追究你投河的事情呢,昨晚整个王府为了你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没处罚你都是看在你病了的份上,你要是还敢甩脸色……”
温白月听到“处罚”
两字,吓得不敢动弹了,他怯生生地看着面前主掌他生死大权的秦玉染。
自古像这种有权有势,又生在皇家溺爱环境下成长的纨绔王爷,喜怒都很随性,从不隐忍自己的脾气,但相反也很好逗弄,太过违逆反而讨不到好,顺着他的意,取他所好博他好感反倒是最好的。
温白月当然打死不可能承认自己是投河了。
他面上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白月活得好好的,投河干嘛……白月就是天黑摸不着路,不小心失足才掉进了河里而已。”
他的小脸因为风寒变得红红的,再加上声音沙哑软糯,瞬间就将秦玉染的怒气消减了大半。
随即秦玉染就发现自己着了他的道,他不可以心软,既然都已经和温白月说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秦玉染就打算好好地审他。
“大晚上的你跑院子里干嘛?前日去膳堂偷食,昨日已经想换法子去院子里就地取材了吗?”
温白月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王府院子里是养鸡鸭鱼肉了吗?还让他去取材?就几棵梅树还算开得尚好,也没到长梅子的季节吧……
“白月就想四处看看散散心……王爷又没禁白月的足,白月为什么不能到处走走逛逛呢?”
说完温白月就有点后悔了,王爷该不会是想……
果然听完温白月说的之后,秦玉染就一副就该这样的表情。
禁足?对啊,这么简单又管用的惩罚方式,他怎么一早没想到呢?
“好吧,那本王就如你所愿,从此以后你只许待在寝殿这个方寸之地。”
秦玉染讲得这句话吐字很有力道又不容他置疑反抗。
一瞬间温白月感觉秦玉染和他兄长温如铮的形象重迭了,他兄长也曾把他关在园子这个方寸之地,秦玉染还要过分,居然只让他在睡觉的房间里活动。
他寄人篱下,又没有温父那样的长辈可以撒娇讨饶。
离开方知娘家好,就连温如铮,白月都觉得他没那么可恶了。
也不知道温如铮那次从宫中回来后身体怎么样了,他的不白之冤洗脱了吗……
不对不对,温白月觉得他现在更应该关心关心自己,以他的处境他现在该如何脱困。
那才是他最要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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