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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止一次的痴心想着,只要她愿意接受自己多年积淀的爱意,只要她待自己能有一丝半毫的情谊,那么无论要他做什么,无论要他付出任何的代价,无论她要对他做什么,他都心甘如怡,绝不后悔。
古人说过情深如海,智者不入,愚人自堕,而徐长风就是那个傻的不能再傻的愚人。
他明知面前的海深万丈,一旦跳进去就是生死未卜,永堕不回,可还是义无反顾的一跃而下。
至于自身的死活安危,他全都一股脑的交付与她之手,任由她掌控揉捏,而自己连点骨渣子都留不住。
情之一字,当真是要了命的东西,偏偏还是有人前仆后继的涌入,一个又一个的往里面扎进去,是死是活都绝不提后悔二字。
徐长风也不会后悔,他只是感到害怕,仅此而已。
他害怕把自己违背礼仪道德的不伦之爱说之于口,更怕面对花百岁听后露出的表情。
他怕她脸上露出的厌恶之色,更远远甚之怕得不到她的爱。
怕极了又爱极了的徐长风就在这两种矛盾中抵死纠缠,一再沉沦,最后险些迷失其中,连脑子都麻木的转不过弯,丝毫察觉不到身边的危险来临。
因此这日的傍晚,他在花百岁闭关的洞口等侯许久却仍是没有回应,只能无功而返默默回到小楼。
一推门便有清淡的异香扑入鼻中,他正沉浸在出神里也没及时注意到,一直走到桌边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才迟迟的回过了神。
“谁?”
他猛地回头。
“小师叔不要惊慌。”
抱住他的人揽着他的窄细腰身吃吃的笑,滚热的气息扑入他耳中。
“是我,孙阳,五长老秦观去年刚收入门的弟子,小师叔之前见过我两次的。”
前几日刚从某个弟子处知晓秦观月余前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惨烈下场,他的弟子们个个都伤心不已,便都在屋中日日为他祈福诵经。
如今门中除了他与掌门人,其余的四位长老或是失踪或是惨死,再无人会不分日夜,不分地点的折磨他,他刚觉安心不少,不想没过多久这人的弟子就偷偷的找上了门。
他心里难免慌乱,面上不露分毫,端着长者的架子大声斥喝:“既是五师兄新收入门的弟子,何敢在此放肆?还不快放开我!”
“小师叔就别硬撑了。”
一张俊俏可观,英目星眼的脸凑近他面前,若有若无的嗅着他身上的香。
他吃吃笑着说:“小师叔的真实身份,师父他老人家生前早就全部告知门下亲近的弟子,小师叔又何必装的像模像样呢?”
闻言,他先是脸色发白,接着断然反驳:“秦观早就把所有事情都全部告知了你们?不可能,明明掌门下过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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