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刚要动手祭出自己的本身法器,却是方才她暴怒之下打出的煞气把屋中的摆饰闹得叮当作响,便惊扰了身后躺在床里深睡的师父,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发出了一声颤颤的呻吟。
呻吟里略有痛苦的意味。
花百岁暴怒的神情瞬变,慌忙转身趴到床边握住了师父温凉的手腕,担忧的轻唤:“师父!”
幸好师父并没有醒,只是微微蹙了蹙墨勾的眉便很快的再次睡着了。
花百岁这才大松一口气。
若是师父凑巧醒来听到这些话,他该会感到多么的难过与羞耻?
依照师父自傲要强的性子,说不得还会干出些傻事来。
在她暴怒之时灵力总是容易失控,花百岁怕刚才的凶狠劲气不小心把师父误伤了,忙又攒着师父的手腕输送了纯净的灵力进去。
“哟,倒是个好生孝顺的徒弟。”
那声音在身后慢慢悠悠的笑着,“这么孝顺的徒弟,难怪你师父要挖心挖肝的护着你呢。”
“滚,滚出去,离小楼远点。”
花百岁没回头,声音冷的成冰,“别逼着我在师父的小楼里大开杀戒。”
“我要是走了,就再无人能告诉你把你师父折磨成了如今这幅样子的人了。”
那声音不紧不慢,信誓旦旦,似有全然的自信。
“......谁?”
过了许久,花百岁缓缓的回头,目光森冷,咬牙切齿。
“是谁让我的师父当了炉鼎?!”
无论那个人是谁,她都一定要把那个无人性,败道德的人渣挫骨扬灰,抽筋剥皮方能泄恨!
那声音缓缓的笑了,笑意森然,字字寒针。
“那便要去问问你的心上人,你的大师兄宁溪庭了。”
听到熟悉至极的人名,花百岁登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来日金阳高悬,阳关炙热,灿烂的金色光芒穿过打开的窗棂,沿着窗沿投下,把整间屋子照的通明亮堂,床上昏睡整晚的人才恍恍惚惚的睁开眼。
刚醒来的人还不太清醒,全身又绵软无力,挣扎着从床上撑肘坐了起来,一抬眼看见自己正身处熟悉的房间构造便是愣了一楞。
他记得昨晚拼尽全身力气的走了回来,却还是力竭昏倒在了离小楼不远的竹林里。
这是有人发现他后就把他带了回来?
会在深夜之时还出现在这座偏僻的小楼附近,平日里除了他就只有……
他顿时头皮一麻,慌忙低头四处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幸而他只是被脱去了脏污的鞋袜,以及一件外袍,便再未动过其他的衣物,大概是那人也顾忌着男女有别,师徒之礼不敢再脱他往下的衣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