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便知她还是没有全信自己,便愈发的谨慎回答:“那场突袭令夫人香消玉殒,少主你也失踪多年,魔君日日都在怀念着你们。”
日日都在怀念?她在心底大大冷笑一声,不尽嘲然,真亏‘他’能厚着脸皮说出这般无耻可笑之言。
花百岁反手描补眉尾的细节,不气不恼,仍是淡然如水的,音调却寒刺入骨。
“可我怎么听到的,却是他这些年把一个又一个的良家女抢去练邪功,等到他玩腻了身子,吸干了精髓,就把尸首丢去喂了野狗呢?”
当真以为她蠢的连查都不会查,就全信了‘他’的鬼话么?
这段时间她越想越觉得这门里处处古怪,便用自己的密令偷偷传递给紫薇仙宗里偶然结识的一名师兄,请他帮她调查一下那声音说过的多年前旧事。
她现在宁愿相信门外相识不过短短几面的人,也万万不敢再信门里相伴多年的至友亲朋,这是一件多么可笑且充满讽刺的事啊。
果然没过几日,那师兄就给她传来了自己查到的全部信息,除了一张陈旧的美人画,便只有薄薄的一页纸。
她把纸上的话一字一字看完,又来回的看那张五官熟悉的美人画,一时间忽然又想笑,又想哭。
从头到尾,原来所有人都在骗她,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真话,她至始至终都活在谎言与利用之中。
那声音听着她平稳如水面的话里,却有掩不住的可怖戾气威逼而来,竟与魔君带给他的威压气息颇为相似。
这股逼压的冷寒气息令‘他’心里不免发虚,弱了几分声气还在强行的狡辩。
“那一夜六冥魔门受了重创,魔君也受了重伤,抓那些女子练功是为了报复正道才需要快速的提高修为而做,但对夫人与少主仍是心心念念,情深似海。”
“别拿这种可笑的,站不住脚的谎话来骗我。”
花百岁扭过头,温婉动人的眉眼满是嘲笑与冷漠,“这点故作可怜的小把戏以前骗不到我,现在就更骗不到我。”
那声音一时噎住。
她回头,冷冷说道:“别指望我会相信你们的连篇鬼话,现在除了师父和我自己,谁都别想让我交心以待,也休想利用我帮你们攻破扶摇门。”
他们的真实打算到底是什么,就算她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想离间她与扶摇门彻底决裂,接着就能出卖扶摇门守山大阵的软肋给他们,方便他们攻入扶摇门占领绝对的优势。
就如同多年前正道仙宗对他们的所做之法。
事到如今,她并非不恨扶摇门对自己的欺骗利用,与对师父的折磨索取,可她尚有理智,不会把所有人都恨上。
她知道门里总有人是无辜的,是没有对她师父下过手的,哪怕真的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是无辜的,她也不能把整个门派的性命全部付之一炬。
即便她是魔门魔君之女,但她从小就在正道长大,深受多年扶危救贫,除魔卫道的侠义熏陶,因此她绝不能把无辜之人带入她的复仇深渊之中,那违背了她的初衷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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