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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克拉克不知道他下一次看到布鲁斯暴露情绪，他最后一次看到布鲁斯表露情绪，是不是自己的下一次死时。
但是克拉克已经没有更多的可以从冥界归来的力量了。
就好像布鲁斯也不再具有更多可以被磨损的，可以被生生破坏掉，在它正该盛开，像是花一样绽放的时候被生生地破坏掉的鲜艳的感情。
人的感情是有其极限的。
当一个人对于某件事被折磨到了一个地步的时候，他就会放弃它，关闭它。
这跟一个人是否主观愿意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当一个人觉得“我真的不想再为这件事感到痛苦”
时，他都在因为“他在意”
这件事而感到深深的痛苦。
一个人是不可能主动关闭自己对一件他所在意的事的感情通道的。
而当它真的被关闭、破碎，那么剩下所有的情绪也就全部地被抛入了虚空之中。
那是多么让人绝望而心痛的一件事啊。
他不再感受到痛苦了。
因为一个人所能够感受到痛苦的承载的极限已经全部地被填满了。
这令克拉克再一次地看向他，他再一次地看向他。
然后，在所有人都已经走开，整个会议室终于在开完会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绝望而又艰难地张开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布鲁斯，我很抱歉……”
“抱歉是没什么必要的。”
布鲁斯说。
“只是除了我建议你不要将这件事运用于其他的任何人。
这是一种非常不适宜的行为，我会在这件事之后同样警告扎塔娜……”
“我不是在为了这件事而感到抱歉。”
克拉克说，“听着，布鲁斯，我很抱歉……”
我很抱歉没有遵守当时和你的约定，“我很抱歉我总是一次一次在你的面前死掉。”
他意识到布鲁斯此时脸上正在浮现着一种很微妙的神情，一种很微妙的，比起被打动更像是轻蔑，更像是深深的不耐烦似的神情。
“我早就知道，但是我从来没有真的那么深地意识到……”
克拉克说，“那会让你难受至此的。”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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