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叛军的人数还在继续增加,但依旧没有对行宫起任何进攻,除了间或有人来到城墙之下喊话,规劝投降以外,再无任何举动。
不过,那片靠近一处小树林的原野上,又多出了数架攻城用的云梯。
苏彣远远望着那些高耸的云梯一架架被造出来,只能看着干着急。
根据行宫城墙的规模,二十余架云梯就足够叛军对行宫起全面进攻。
照目前这种建造度,明日叛军便可完成攻城所需的所有云梯了。
守城的将士也没闲着,他们从早到晚一直往城墙上搬运物资。
二十个大型吊篮从早到晚不停地上下往返,吊运各类武器装备,整齐有序地摆放在了宽阔的城墙上。
一桶桶松油外壳布满了灰尘和蛛网,不知道在库房待了多少年了,今日都被搬运到了城墙上。
内宫的几座巨型假山也都被拆解,大块的石头作为守城的重要反击武器,逐一被运往城墙上去了。
十余座重弩也一一被架设起来,加上之前已经架设好的,现在整个行宫城墙上已有三十座重弩,狠狠地对准了下方的叛军。
这些重弩的要攻击目标便是叛军建造的云梯。
根据睿王渠梁衍的估算,苏彣以为到了晚上,盛玄郡主的坐骑——金鸾小七应该能够飞抵篱山。
但是直到深夜,他都没有听到一声金鸾的叫声,更别说见到小七了。
樊清风献上的灵药确有奇效,皇帝渠梁宇体内的黑蛎血之毒仿佛被禁锢住了一般,暂时停止了对他的折磨。
用过两轮参汤和燕窝粥后,他的意识已经逐渐恢复过来,不过全身动弹不得,幸好嘴巴可以微微声,能够与人讲话交流。
渠梁宇自己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他模糊的记忆里依稀能够回想起前两天生的许多事情,尤其是东中路大军的左副帅南东勤公然领军造反一事。
他着微弱的声音,问了渠梁衍很多。
面对他父皇的一连串疑问,渠梁衍知道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不得不将大皇子勾结鲛族意图谋逆造反的事情统统告诉了他父皇。
渠梁宇听后大为震惊和恼怒,无奈剧毒缠身,他胸中所有的愤怒只能化作了一连串剧烈的咳嗽泄了出来。
因为动怒,他咳出了一大团黑血,身子又虚弱了不少,最后只能无奈地闭目养息。
渠梁衍这一整天基本是都守在他父皇的寝宫,只是到了晚上去了两次城墙上见了苏彣。
“殿下,我今晚安排樊师弟等几位师弟偷偷潜入叛军大营打探,刚刚他带来一紧急消息,叛军有大动作。”
苏彣说道。
“什么动作?”
渠梁衍急切的问道。
“鲛族贼军已与靖王的叛军汇合,但叛军正在往皇都城的方向转移,此时包围整个行宫的基本上是数万鲛族贼军了。”
苏彣回道。
“鲛族贼军年头刚刚攻破河谷关高墙,这伙贼军是绝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的,看来大皇兄已经不打算给我们留活路了。”
渠梁衍说道。
“看来靖王对皇位是志在必得,一定还有其他路大军加入他的阵营,如今皇都城都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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