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病床上,几乎是彻夜未眠。
不敢让自己睡死,生怕会再次被绑。
我顶着熊猫眼,凝望天花板出神。
右腿处的石膏已拆,可以回到学校去休养。
“阿笙,我来接你出院”
幼可提着早餐进入到病房,赫池祎也紧随其后出现,怀里还抱着娇艳的玫瑰花。
“学长,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的,来接你出院?”
赫池祎将花递到我手里,或许是天气冷的缘故,凉意迫使我寒毛竖起。
“学长,你不用这么破费,太麻烦你了”
我时刻保持着警惕性,视线却被鲜花所吸引,玫瑰花固然是谁送都浪漫。
幼可坐到旁边椅子处,吃着给我买来的早餐。
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全然当成是在看戏。
等着她吃饱喝足后,开始帮我收拾东西。
我掀开被子,欲想爬下床。
赫池祎在病床前俯身,轻松就将我给扛了起来,惊得我四肢即刻僵硬住,直挺挺的挂在他肩膀上。
“学长,放我下去吧,求你了”
我手掌捂住脸颊,无助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赫池祎却充耳未闻,扛着我就往电梯间走去。
幼可小碎步跟在身后,全程都在露出姨母笑。
如此暧昧的行为,直接令我面红耳赤,僵硬着的四肢动了动弹。
赫池祎冷冰冰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再动弹,信不信把你丢出去?”
他这没有温度的声音,简直是冷得让我宫寒。
倘若真惹得他不高兴,会把我丢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依他目前的力气来看,说不定我会被砸进地板,与地板砖融为一体,到时候抠都难抠出来。
活着挺好的,人家也没伤害我,那就先顺从,走一步看一步。
出现在医院停车场,赫池祎把我放进车后座。
幼可笑脸盈盈的坐到我身旁,那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我攥紧十指,如坐针毡。
赫池祎面容冷淡,凝视着后视镜。
“回家,还是回学校?”
“学校,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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