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夏天。
景暄没能回答,他像是睡着了,只会不断地发出梦呓。
谢燃仔细一听,说来说去就只有一个“冷”
字。
更雪上加霜的是,谢燃眼角余光看见白芸晃晃悠悠地从花坛边站了起来,走向一个刚刚从大楼里走出来的年轻男人。
连日的加班已经让那个人的衬衣西裤有些凌乱了,头发也像是没时间打理的样子,不过好在有年龄和颜值撑着,这样的狼狈倒是不让他显得颓废。
这位大概就是白芸口中的吴晋原了。
远远地,谢燃就看见白芸在吴晋原即将登上taxi前按住了他,站在车门边上和他说了会儿话,然后一前一后钻进了那辆车,扬长而去。
谢燃:“……”
现在是要跟上去的状况,可景暄却在一旁拖后腿。
怎么办?不管他吗?“……该死的酒精。”
谢燃咬牙骂了一句,提起景暄后颈处的衣领,一跃而起。
一只浑身蓝羽的大鸟借着夜色的遮蔽,烟花似的冲上漆黑的天幕。
吴晋原头晕脑胀地从公司走出来,随手松开最上方的两颗衬衣扣子。
终于下班了,他长吁一口气。
近年来经济不景气,他一个刚毕业的新生好不容易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一点都不敢松懈,需要加班的时候必然是冲在第一线的。
只是再年轻的身体也需要休息,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到底还是过劳了。
他脑子有点胀,整个是木的。
公司外有一块taxi候客的区域,平时都有一列空车停在那里,等待着加班结束的员工,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那里只剩下一辆空车。
好在还有一辆。
吴晋原径直走过去,也没注意到旁边晃晃悠悠跟上来一个人。
直到他打开车门的手被一只细腻白皙的手给按住。
那是个女人——吴晋原飞快地瞥了一眼,只辨认出她喝过酒。
深夜盯着一个陌生女人看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他稍微侧开了一点视线,紧接着就听见那个女人笑嘻嘻地问:“帅哥,能拼个车么?”
但凡这里还有多一辆空车,吴晋原会直接把这辆taxi让给她。
可惜没有。
女人站得有点近,摇晃着像是随时会倒下,吴晋原一面对这过于靠近的距离感到不便,一面又有点担心这位小姐深夜独自在外会不会有危险。
“我、我喝多了……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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