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身为病人的前夫,念着夫妻旧情,想把太太接到身边照顾,所以叫我过来接人。
退一万步说,我闯不闯,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病人的谁?”
女助理神色一冷,“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程成既然拦了,就没想过跑——反正他死都死了。
女助理见他不动,目光危险地一眯,仅用单手掐住了程成的脖子,将他缓缓地提了起来。
她的力气如此之大,大得不像个活人。
程成掰她手掰不开,自己倒是被掐得要翻白眼了。
他双脚不受控制地渐渐脱离地面,在令人眼前发黑的窒息感中拼命挣扎着,恍惚间以为自己会死第二遍。
“住手!”
湛华彬回过神,扑上来想把女助理拉开,“他程英毅跟小荔有什么旧情可言,当初还不是图她家里有钱才结的婚!
谁知道小荔为他跟家里闹翻拿不到钱了,程英毅从此没给过她好脸色,现在装深情给谁看呢!”
程成真感觉自己要死了,掐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分明那么纤细,却像只铁钳一样牢牢卡在喉口,任他如何大力挣扎都不能使那只手松开分毫。
他忽然有点恐慌——爸爸究竟招惹了什么东西?他所要面对的,真的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爸爸”
吗?眼泪鼻涕不知不觉地流出来,糊在脸上,程成满脸狼狈,哑着嗓子喊:“x……谢哥……救……命……”
视线越来越暗。
他感觉自己在坠落,手脚变得沉重而无力。
直到——“啧,喊什么谢哥。”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程成就听见一声女人尖锐的痛呼,而后脖子上掐着的手就是一松。
他整个人往下落,由于重心不稳,撞歪了身后甘秋荔的病床。
空气重新进入呼吸道,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在办公园的时候,女助理左肩被景暄洞穿过一次,这回右肩又被洞穿了。
她反手摸出一张画得花里胡哨的黄符贴在伤口处止血,呲牙咧嘴地捂住肩膀,背抵墙,一双眼睛戒备地看向四周:“装神弄鬼,有种就出来!”
身为鬼族却被人说成“装神弄鬼”
,着实有些喜感。
景暄短促地笑了一下,说:“连‘阴阳眼’都没有,就敢用‘招阴符’给自己止血?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这算是个什么流派——唔,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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