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夜鸠居然闭着眼睛。
而这个吻……实在霸道得很,他根本找不到机会反击,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仿佛是在释放埋藏已久的热烈情感。
陆九宴没料到会是这样。
他和青姝从来都是温柔似水、你来我往的,大部分时间浅尝辄止,偶尔尽兴也不过是绵长一些罢了。
哪像这样吻得跟要命似的!
她不是青姝,一定不是。
陆九宴恼怒地开始乱咬,咬中了夜鸠的舌头,也咬中了他自己的舌头。
不过夜鸠伤得更重,嘴角都流出血了,她垂下眼眸,抬手擦掉血迹,鹰隼狩猎似的目光盯着陆九宴,竟然勾唇笑了。
“你是左撇子?”
陆九宴注意到她做事几乎都用左手,那是下意识的动作,很难作假,可青姝不是左撇子啊!
越来越多的证据撇清夜鸠与青姝之间的关联,陆九宴心生惶恐,愈发不安。
夜鸠用左手扯开了他的腰带,似乎是对他那句话做的回应,她的确惯用左手。
陆九宴拢紧衣服想起身,夜鸠将他按倒,两人拉扯了一会儿,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
陆九宴眯起眼,沉声道:“这种事你还想用强的?”
夜鸠淡淡道:“只是好久没欣赏郎君的身体,格外想念。”
陆九宴震惊地盯着她。
“那日你高烧不退,还是我给你擦遍了身子呢。”
他瞪大眼睛,嘴唇颤抖。
如果夜鸠就是青姝,她为什么不肯承认?她若是承认,那这件事也就顺理成章。
青姝因何说出那番话,他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是,她知道自己和夜鸠有染,为了安抚他便说自己是夜鸠,让他心安。
作为男德学院优秀毕业生,烈男不侍二女是最基本的准则,放在以前发生这种事,陆九宴是要拔剑自刎的。
夜鸠觑着他的神色,不知道看出了什么,俯身捞出他外衣腰间的匕首,嗖地甩远了。
可他仍旧心存侥幸。
他心里只有青姝,一贯排斥其他女子的接近,可他并不反感夜鸠的亲吻和抚摸,他心里拒绝,身体却接受了夜鸠的气息……他想看她的脸。
不知为何,夜鸠突然停下了动作,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漫长的沉默对峙下,陆九宴忽然感到浓烈的困意,见她没有了动作,兀自拢紧衣服,侧着身子闭眼就睡了过去。
夜鸠紧紧盯着窗外,她眼眸里倒映着孤灯,眼底的狠厉逐渐倾巢而出。
伸手勾起床里头的被子,把陆九宴盖得严严实实,坐在床边轻轻摸了把那张白皙如玉的脸,她弯腰拾起刀剑。
窗外的人早有防备,惊险地避开了直射而来的飞镖,来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我可不是有意坏你好事,雇主雇了我杀屋里头那位公子,没想到这位公子是你的人……这倒是没有提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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