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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为我爹报仇!”
他顺势抽出夜鸠腰间的短刀,用力朝她胸口扎去,却忽然间感到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那把刀飞到了地上。
他张嘴想叫人,被夜鸠紧紧捂住嘴巴,将声音都咽进了肚子。
掌心下的肌肤滚烫得吓人,那双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因愤怒和灼烧变得仿佛如沸腾的开水,几乎要落下泪来。
夜鸠的手瑟缩了一下。
“我没有杀你爹。”
他的眼中除了质疑,便是愤怒和仇恨,白皙的皮肤此时透着一片不正常的潮红。
夜鸠眼中染上几分异色。
逐渐陷入高烧的陆九宴眼神开始有些涣散,掐住夜鸠手臂的力气也渐渐变弱,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见夜鸠摘下了面具。
她将短刀狠狠插进枕头里,俯身,热烈地亲吻了他。
.
慕叶的哭喊声差点要炸开陆九宴的头颅。
他皱着眉翻了个身,忽然间嗅到一股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的酒气。
这酒气厚重得不像是宿醉的味道,仿佛是他整个人在酒缸里泡了一宿。
陆九宴睁开眼睛,入眼是他那淡青色的床幔,身上是有些灼热粘腻的触感和腰酸背痛,身后是慕叶的哀嚎,枕头上被子里全是烈酒刺鼻的味道。
他身上的喜服不见了踪影,松松垮垮地披着锦丝睡袍。
陆九宴缓缓撑起身,看了看一旁脸色惨白的慕叶,“怎么了?”
“少爷,你终于醒了,身子还好吗?”
陆九宴摸了摸额头,“头疼。”
忽然扫见地上一排酒坛子,他皱了皱眉,又低头嗅了嗅,浓郁的酒味来自他的身体。
“少爷,您昨夜受了凉,我们赶到时,您的脸都烧红了。
大夫来看了,说……好像有人在我们来之前给您拿酒擦了身子,这烧就慢慢退下去了。”
慕叶小心翼翼地道,“您昨夜是自己回房的吧?”
昨夜的记忆片断蹿进了脑海,陆九宴咻地回头,果然看到了枕头上的一个破洞。
不是做梦,他昨夜果真见到了夜鸠。
恍惚间,觉得脖子有点疼,起身更衣时往铜镜里看了一眼,身子顿时僵住。
他死死盯着脖颈上类似吻痕的红肿印记,又想起脑海中的零碎片段,不敢相信似的,缓缓抬起手,解开了衣袍,随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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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大夫说驸马确实高烧,不过已经退了。”
楚凤容手里捧着温热的姜糖水,皱眉道:“什么破身子,睡一夜雪地就差点要了小命。”
“大夫说,驸马是前几日太过操劳,加上夜里的确寒凉,这才……”
楚凤容眼神一变,狠狠地盯着那解释的小侍,“你怎么处处为他说话?”
小侍赶忙低下头,不再作声。
楚凤容不信沧州城的大夫,特意命人去请来了神医握弦,查看自己是否真的中了毒。
握弦诊脉后,缓缓说道:“郡主是否往日的月信就不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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