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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的人可以从一棵树上看到四个不同的季节。
俞梦在那颗树下驻足过许多次,在冬天冽风里观察树的姿态。
在行色匆匆的学生里,也许看起来有点不务正业——但是比起跑操的时候观察飞鸟飞行的姿势来说,安静地观察t树的姿态,是一件安全得多的事情。
走过这棵树,就是艺术楼的圆厅,圆厅中央有个棕色的圆台,上面摆了一架海伦钢琴。
黄色的顶灯一到下午就亮起来,映在暗红色的丝绒上,氛围古典而高雅。
再往里走是曲曲折折的琴房,供艺术生上课练声使用。
除了音乐课,忙绿的学生们一般不来这里。
但是俞梦就是在这个地方认识林君玉的。
其实上次跟沈岐黄聊的并不都是扯淡时候用来敷衍的浮云——除了当天的诗词雅集,俞梦还想和其他社团办一些联合展览,因为文学艺术不分家,所以联合举办起来,也许效果更好。
“感觉大家应该都会蛮喜欢联展的吧?文艺领域内有交迭很好啊,不论哪种艺术形式都有不能触及的地方。”
但是她并不认识其他几个社团的活动负责人。
沈岐黄歪着头主动请缨,说美术社的活动负责人是他小学同学,他可以去联络一下。
但是美术社跟手工社联办了,活动策划比他们开始的还要早,不方便中途再加入。
沈岐黄又去跟书法社的同学们交涉,但是他们社长嫌麻烦,不想搞联合展览。
俞梦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太理想化了,是不是在这么一个学习压力巨大的地方,没有人愿意为热爱腾一点时间——那最开始还为什么要办社团节这样的东西呢?
“是不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讲,社团节的活动还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她看向沈岐黄,眼里的失落没有藏住,“沈岐黄,我看不到意义。”
“那就别看。”
沈岐黄淡淡道。
“你要听实话吗?”
“你说。”
“美术社的那小子暗恋手工社的那个女生好久了,所以想撇开所有人跟她单独搞活动。”
沈岐黄抱着手,“书法社的那个没你有追求,你我这样干实事又理想主义的人注定是孤独的,这不是你的问题,少想东想西。”
不得不说这两句话让俞梦很感动,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嘴硬地跟沈岐黄说:“我才没有想多。”
这两句话让俞梦想要再试一试,找剩下的摄影社看看。
听圆子说,摄影社现在的负责人是一个叫林君玉的漂亮女孩。
“我不认识她呢。”
田圆摆摆手,“我是跟我在摄影社的同学聊天说起来的。”
“真的很漂亮,应该是五班吧?走在路上见过几次。
听我五班的同学说,高二有同学专门跑到五班来看她。
上次偷偷趴在五班后面的窗上,被程敏当闲杂人等轰走了。”
田圆“扑哧”
笑了一声。
那天下午跑完操以后,整个操场的人都向食堂涌去。
田圆遥遥给她指了一个往操场北门走的女生,说那就是林君玉。
她的确,非常非常漂亮。
这是俞梦看见林君玉时的第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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