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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勾结,就该是太初教的黄大夫全力替我解毒之时罢?他说我所中的是失传已久的‘离人泪’,此毒早已悄无声息深入我的全身筋脉骨髓,无法可解。”
众人又一片惊呼声,毕竟此毒曾闻名一时,他们大多略有所闻。
“第三次勾结,就该是我与娘子成婚之时罢?那时的我武功尽失,缠绵病榻,已沦为废人。
若不是她衣不解带细心照顾,只怕早已经死了。”
沈星辞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嗓音低沉,“去年冬天的时候,我还躺在病榻上,凛冽的寒风吹过窗台,不知名的枯枝挂在那里。
那时我还在想,兴许这是我最后的冬天。”
“是我娘子用以命换命的法子,解了我身上的毒,故而我今日才能完好站在这里,与诸位叙旧。”
他望向众人的目光带着灼然的光芒,“倘若她真是妖女,那我做那妖夫又何妨?”
众人被他斩钉截铁的话语,震得心头一凛。
许多女子都忍不住目露几分恻然,若是有一个男子,也能像沈星辞那样,不顾你什么身份什么背景,只因为是你,就可以背弃所有。
这样的深情,如今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
苏辞扫过众人,“我沈星辞身为盟主之时,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亦自问无愧于在座诸位。
众位觉得我自甘堕落也好,背信弃义也罢。
今日到此,不过是因为应旧友之邀,前来与众位分说缘由。”
众人在他灼人的目光下,莫名有些不敢直视,纷纷低下了头。
焚灵派中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弟子,却忽然解下腰间的长剑,掷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在我幼年之时,就以你为榜样,只道你是顶天立地的君子,宁死勿屈。
却不想你亦不过是贪生怕死的小人罢了。
若换做是我,即便是死了,也不受那魔教的恩惠。”
苏辞见他眉眼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却想起他是柳丞相的遗孤柳义,当年侠义盟插手柳丞相罪己案,见柳丞相落得满门抄斩,虽是罪有应得,但罪不应及无辜幼儿,动了恻隐之心,就将他唯一幼子救下,又交给了焚灵派抚养。
柳义年幼突遭大变,对沈星辞依赖心极重,对他亲手送的佩剑极为珍惜,总说日后要成为他这样行侠仗义的人。
青棠之前提起自己身世,说起父亲是被柳丞相陷害才导致家破人亡,自幼流离失所,故而后来在柳丞相案中,他们太初教才会处理的特别激进。
如此说来,时逾白与青棠确是造成眼前少年家破人亡的元凶,难怪他会对太初教如此深恶痛绝。
但若究其原因,却不知该说谁对谁错。
苏辞望向他的神色温和了几分,“习武之人的佩剑,不该说弃就弃。
你拿剑的原因,不该是为了我或是为了任何一个人,而该是为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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