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看出他品性不错,是爽快之人,唇边笑意倒真切了几分,“本就说好请捕头来喝酒,我不能作陪已十分歉疚,怎能还让捕头因我错过如此好酒?”
黄捕头见他如此体贴,也十分满意,“不知我有什么能帮上苏先生的。”
“我听说每个府衙之间,有专门的驿史?”
“不错。”
“往上面的徐州府送信,需要几日?”
“若是驿使快马加鞭,五日应可送达。”
“我曾听闻徐州府的铁面捕头,铁面无私,武艺高强,嫉恶如仇,曾缉拿穷凶极恶的案犯无数。”
黄捕头一拍桌子,激动道,“不错,他们一直是我公门中人的榜样,我亦十分仰慕他们,但我们斛水镇只是徐州府下面一处偏远之地,十年来连命案都未曾出过一桩,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又怎么会来我们这里?故而一直未有机会得见真颜。”
说完他又觉得不妥,补充道,“我们镇上民风淳朴,自然不会发生什么大案,这是好事,好事!”
“每次官府有通缉的要犯,都会将画像送到各地府衙张贴,我记得今年三月初在告示栏上,曾张贴江洋大盗花道常的通缉令。”
黄捕头此时倒有些佩服苏辞的记忆力,海捕文书上通缉的人有数百,时常旧案未破,新的通缉又到了,故而告示栏上的通缉令,时常贴上不久又换新的,大家也早就习惯了,常常路过都是目不斜视,偶尔无聊停下来念一念,当个消遣,毕竟那些江洋大盗、采花大盗哪里看的上这穷乡僻壤的小镇?黄捕头也不确定当时是否有张贴,但是花道常的大名他倒是听过的,因为他出了名的作恶多端,却因为十分狡猾,故而多年来数次犯案,却一直逍遥法外。
“我这里有一封信,里面有关于花道常的线索。”
“什么?”
黄捕快猛然站起来,瞪大眼睛。
“这信是一位旧友托付给我,他并非斛水镇人,因怕花道常报复,不敢随意报官,就写了这封信。”
“那信,可否借我一观?”
苏辞从怀中取出信,放在桌上,推到对面,“那通缉令上说这花道常打家劫舍杀人越货十恶不赦,我胆子小,是万不敢拆开看的,万一不小心知道了他的秘密,担惊受怕之余又怕他打击报复,只怕日后寝食难安。”
黄捕头接过信,见上面火漆完整,一时也不敢轻易打开,毕竟这事干系重大,若是拆看到不该看的,这信就变成他甩不掉的烫手山芋了。
“黄捕头要是不放心,可另附信说明缘由,若是信中所说线索是假,也可摘除干系,但若是信中所说是真,这可是大功一件。”
黄捕头只觉得心脏砰砰急跳,隐隐觉得这是自己一件大机遇,毕竟苏辞一个文弱书生,若是拿这种事情戏耍于他,被拆穿了也没有任何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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