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跆拳道师门?”
“嗯,”
许纤云不怎么在意形象地边吃边聊,“从五岁到十八岁,几乎覆盖了我整个童年和青少年时期的回忆,说不难忘那肯定是扯淡。
简而言之就是,故人离散、分道扬镳、阴阳两隔......有些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有些是猝不及防束手无策。”
景秀闻言点点头,并没有贸然追问,而是岔开了话题:“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纤云姐你是怎么做到一边练习这些搏击运动、达到这么高的水平,同时又是医生这样的社会角色呢?”
“搏击运动?对我来说十八岁之后学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格斗术才是搏击运动,找好俱乐部或者拳馆、交钱、选教练、参加比赛,这就是全部,除了体育竞技精神以外没有任何值得说道的东西,我是指精神境界这些。”
“那跆拳道呢?”
“跆拳道对我来说是传统武道的一个分支,追根溯源的话是演变于空手道松涛馆流,而空手道之上再追溯其实是中国传统武术,虽然现在大众熟知的跆拳道已经发展成一种商业化经营的体育项目了,比如说那种随处可见的少儿培训班啥的——但我当年学的不是这些。”
“怎么说?”
“我所在的道馆并不是商业化经营的,而是传统武道馆。
当年我们是有拜师礼的,我称呼我的跆拳道老师为‘师父’,而不是‘教练’,这也是传统武道的一种体现——而在传统武道中,师范们大多并不会以商业牟利为授课目的,而是以传承和弘扬武道为第一要义,这也是为什么真正的传统武道家通常会有另外的社会角色和职业——我在这样的环境里熏陶了十三年,这些观念改不了了,所以后来虽然杂七杂八的学格斗术,但我同时也扮演着医生这样的角色,这并不矛盾,你也可以理解为我只是业余爱好搞得很好。”
“我大概能理解了。”
景秀顿了顿,似乎有点迟疑,然后才开口问道,“我听边副队说你是牧队的师姐,你们之间的矛盾也是因为师门变故吗?”
许纤云看着景秀,在酒精和昏黄路灯的作用下,她整个人都感觉懒懒的,眼底所有的神色也都藏在了乱糟糟的发丝之后,看不出一点端倪。
“唔,”
许纤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在你眼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秀已经有些吃饱了,托腮思索片刻,回答道:“高冷,果决,说一不二,工作能力特别强,社交能力还不如市局门前那个石狮子,完全不在乎他人的感受或者看法......大概就是这样吧。”
许纤云闻言低头笑了,失手撞倒了一个空酒瓶,嘴里喃喃念叨着:“高冷,果决......”
“纤云姐,你还好吗?”
景秀有些担心她喝醉了,“是不是喝多了?等会儿我送你回家吧?”
“不至于,这几口对我来说跟喝饮料没区别,”
许纤云摇摇头,“等会儿吃完你先回去吧,我压压马路散散心,走一会儿吹吹风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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