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说出版,余温不减,也算是小有成就。
如今仍有读者在社交平台上问她,为何五年都不再有新书?她难以直言,二十岁人生翻新,前尘种种好似上辈子的事情,她再也无法提笔写下任何。
五年来,她安安稳稳地养病,读书毕业,回到鹤城开一家书店。
若非阴差阳错遇到江未,她的日子会继续平静无波地过下去。
沈淮棠歪坐在波纹玻璃窗边的藤椅上,找回以前的社交账号,翻阅着和她人一样沉默的朋友圈,这么多年竟然只发了寥寥数张风景照,连文案配字都没有,更别提其他人。
柔软的毛毯将她包裹起来,温暖得让人有些困倦。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中肥美的三花猫,静静地思索着。
江未,他到底是谁呢?
就在此时,她的手机忽然震动,屏幕显示一串陌生号码。
·
三日后,沈淮棠抵达鹤羽医院vip病房楼栋,与门前等候的小杨颔首致意。
小杨是江未的秘书,此处安保森严,出入上下都需要刷卡。
他领着沈淮棠进入电梯后,默不作声地从镜面中审视这位让老板惦记的路人甲,是很漂亮,冰肌玉骨衬得眼睫极黑,也显得清清冷冷不近人情。
沈淮棠并非察觉不到小杨探究的眼神,只作未见,屏息静气地跟随他穿过医院长廊,抵达病房门口。
小杨敲门,得到允许后进入,里面是宽敞整洁的套间,各色家具一应俱全,瞧着不像病房,倒像是星级酒店。
江未半躺在病床上,侧脸对窗,正在接电话,似乎是工作相关。
听见他们进来,头也未回,只抬手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继续将暂时无法亲自处理的事情安排下去。
小杨引着沈淮棠在沙发坐好,为她斟上一杯茶,便先退了出去。
等待期间,她静默地观察江未。
宽大的病号服将他衬得瘦削,面颊嘴唇也苍白,但目前仍有余力处理工作,说话声音平定清晰,甚至带了些冷肃的意味,应该已经过了最严重危险的时期。
沈淮棠悬着的心稍安,正逢江未将电话挂断,转眸对上她的视线。
她先开口:“你还好吗?”
“我不好。”
江未叹气,将手机随便一丢,整个人往柔软的靠枕里陷,控诉道,“肋骨骨裂,疼得我只能靠止痛续命,还得躺一个多月,这是什么酷刑……”
沈淮棠微微讶异于他翻脸之快,刚才处理工作时分明稳定得游刃有余。
可这事儿确实该怨她,毕竟他是因为她才横遭此劫,她不会推卸责任。
于是,她诚恳道:“抱歉,是我不好,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呢?”
言下之意,是允许他狮子大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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