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写得头疼,老师们批改得也挺要命。
赵明明今儿运气不好,正好抽中了作文题,改了一下午的作文儿都要改哭了。
。
梁星星实在是爱莫能助,只能说:“你加油。”
赵明明给她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儿。
梁星星笑了笑,夹起根肉丝,动作倏地一顿,表情微僵。
立冬。
刑烈的生日。
她向来日子过得不记年月,桌角的日历上也只标注着哪个班的第几节课,窗外树叶绿了又黄,落了几回,清晨的空气变得凛冽,这是一年四季。
银行卡九点的生日祝福,早就跑到了垃圾箱里,她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刑烈的,日子算是特殊。
“我大娘那会儿,差点儿就给他起名儿叫刑立冬,哈哈哈哈……”
邢佳佳翘着条椅子腿儿,故意笑话人。
梁星星埋头解一道好复杂的数学题,头也不抬的说:“还挺好听的。”
“啥呀,你这审美。”
邢佳佳嫌弃道。
梁星星那会儿,是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爱。
嗯,跟某人凶神恶煞的外表极不相符的可爱。
刑烈很多时候,都懒得搭理她们的调侃,懒洋洋的趴在桌上看不知道哪儿顺来的旧杂志,上面儿都是摩托车。
梁星星看着那摩托都长一个样儿,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你想要啥礼物啊?”
梁星星坐在他前面,手里转着根笔问,小指上还有笔芯儿没干时蹭到的墨迹。
刑烈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刚想张嘴,又被她急匆匆的打断。
梁星星指着他桌上的摩托杂志,警惕道:“先说好,这个不行啊,我怕不是得去卖肾。”
刑烈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杂乱的粗眉轻抬了下,脸上神色露出几分恍然来,似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梁星星瞪着眼睛看他,“干啥,你要卖肾去买摩托?”
刑烈坐直了点,唇角翘起,朝她勾勾手指。
梁星星与他对视两秒,脑袋凑近了点儿,眼巴巴的看着他。
梁星星的皮肤很白,别人青春期发育,脸上都难免长痘儿,她倒是光溜溜的,瓷白的脸蛋儿没有一丝瑕疵,满脸的清澈的愚蠢。
刑烈心底的那股子恶劣,像是要冲出笼的猛兽,怎么都压不住。
他喉结不觉滚了滚,张嘴就是低哑的一句——
“想亲你。”
“这个礼物行不?”
那会儿他们刚悄摸儿的搞对象,接触仅限于刑烈臭不要脸的暗戳戳勾勾她的手指,梁星星如果没有扒拉开他,他再得寸进尺的摸下小手,
这话出口,梁星星的表情先是空白了两秒,随即瞬间爆红,连着耳朵脖颈都染了一片绯色,满脸羞愤的瞪着他。
刑烈看着还挺愉悦的,唇角翘起的弧度越发的嚣张,就这么看着她,
这人手长脚长,课桌下的腿悄摸儿的夹住了她的左脚,面儿上还是个人,轻抬了下下巴低声问:“行不?”
静谧的夜色里,就连心跳声都被放大几倍,刑烈大概也是紧张的,梁星星听见他喉结滚动的声音,脸颊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时,她不禁闭眼,濡湿的手攥住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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