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伊便也看向谢映,问出她最想知道的事:“谢映,你实话告诉我,父皇和母妃是不是根本没打算把我嫁给你?”
前日她已问过彤贵妃,彤贵妃的含糊其辞,令她有些猜到了。
何况对方过去从未与她说过,她的亲事还有那样的一卦。
谢映慢慢道:“是。”
“果然如此。
母妃叫我来引诱你,却要将我嫁给别人,他们是不是想让你为了我与他人起纷争?”
朱伊问得委婉。
谢映略思索,终于道:“嗯。”
谢映的迟疑,让朱伊懂了他的苦心。
一个女子,被当成精美的器物般被送人,是一件悲哀的事。
尤其是冠着公主的高贵身份,却被逼着做以色侍人的事,更是悲哀。
他怜惜她,宁愿她从始至终什么也不知道,一直像个真正的公主似的等待出降为王妃,才一直不说透。
谢映拉起朱伊的手,道:“伊伊,我从前就跟你说过,你不用操心你的亲事。
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相信我。”
朱伊突然浅浅笑了,道:“谢映,你教我练剑那次,不是说想与我……”
谢映看着朱伊,经过与颜玉儿有过婚约一事,他今晚本没有再碰她的打算。
朱伊反手握着谢映的手,柔嫩的指尖轻摩着那只手掌虎口处的薄茧,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她知道,没有谢映,也会有别人。
也许是雍南王,也许是靖海王,也许是别的藩王或者重臣。
她已被皇后下过一次药,或许皇帝也会对她下药。
她原不想相信她喊了十多年父皇的人会绝情如斯,但经历了皇后和太子所为,她已不再对所谓的亲情抱过多向往。
更不认为,凭她自己,反抗得了天子皇权的安排。
朱伊伸出另一只手轻抚谢映鬓角,她现在只庆幸,恰好她爱的人是谢映。
见谢映站着不动,朱伊伸手捧住男子的面庞,微微踮起脚,她伸出了一截粉嫩的小舌,去舔了舔谢映微凉的唇瓣。
离开后问道:“谢映,你猜我今晚喝的是什么酒?”
谢映的身体微僵,朱伊在烛光下的脸,带着入骨的娇媚,又纯真如花间清露,能蛊惑每个见到她的男人。
朱伊的手又轻触谢映攒动的喉结,似乎很喜欢他那个男性才有的象徽,她摸两下,抬头看他,便被他一把摁进怀里。
谢映低下头,变被动为主动,追着香甜的小舌品尝逗弄,仿佛要吮走她口中所有的香泽,让朱伊知道了什么叫做引火烧身,她的双唇被蹂.躏得红艳微肿,谢映方放开她,低哑道:“公主今晚喝的是桃花酒。”
朱伊的目光已变得朦胧,身体更是需要谢映扶着才不会滑落,先前那妖精般勾人的声势消失无存,又是一副蠢蠢的样子,只能任由人胡作非为。
谢映笑了笑:“公主,还要臣继续么?”
朱伊站了一会儿,望着谢映点点头。
她被放在榻上时,意识轻飘飘的,四肢却有些不听使唤,恐怕是桃花酒的后劲上来了。
谢映站在床边,一边欣赏朱伊无所适从转过脸看他的模样,一边不慌不忙地解着自己腰间的玉带。
这样的场景不知为何叫朱伊双颊滚烫,她看着谢映的动作,道:“谢映,你能不脱衣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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