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发了烧。
夏时担忧得在房里直打转,请了刘长来替我诊断。
刘长却支开夏时,在我耳边悄语:“娘娘,秦倾太子的人已入宫,娘娘入宫愿意,今夜即可出宫。
再过几日,这宫闱便不保了……”
我躺在床上茫然无所措,竟不知道如何出声。
很久很久以来,我一直期盼着秦倾便会带着他的人马杀入皇城,可是事到临头,心却不知去了哪里。
刘长急得额头冒汗:“娘娘,这个时候您不能犹豫啊!”
我只觉累极,没片刻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依稀见着的是当年与秦倾初相见的那个晌午,我满脸羞红地任由秦倾牵着手,眼里心里只孤零零看得见他的一袭青衫。
绿荫葱葱中,有一人远远站在花园深处,任由树影遮去他的身形,孤寒如同黑夜里的石雕。
午夜梦回,刘长依旧守在寝殿外间,我缩在被窝里看着烛光把他焦灼的身影剪出了狰狞的形状,一夜到天明。
我想,我不会再犹豫。
锦州被围困,民间谣言渐渐弥漫,宫闱之中人心惶惶。
我日日守在合昌宫中,却始终不见秦淮前来兴师问罪,刘长带来的消息却日渐另人焦灼。
第一日,锦州城守城将士阵亡半数;第二日,百姓开始烧杀抢掠;第三日,锦州城破,大军一举入了皇城,兵临城下。
我终于按捺不住去了御书房,却只见着秦淮坐在一地的狼藉中举杯慢饮。
听见太监禀报之声,他只稍稍抬头朝我投来一瞥便笑了,嗓音沙哑道:“璇妃来了。”
我默默替他捡起一地的奏折,一本一本放回案上。
他却在一旁笑弯了眼:“璇皇后莫怕,那一次的我放在案上奏折啊……是吓唬你的。”
我不知道如何作答,眼眶烧痛得几乎睁不开眼。
“不过,”
他踉踉跄跄走到我身边,双手借着案台才稳住身形,金边的折扇恶劣地探到我脸上,冷笑道,“就算没有那些奏折,苏佩结党隐私,祸国殃民,勾结乱党,合该一死!”
我木然看着他在狼藉中豪饮,心中有许多情绪炸裂成烟尘,却没有一丝透得过我与他双重的壁垒。
末了,他在酒醉下闭眼,苍白的脸上犹有一抹淡淡的青灰,我却没有半滴眼泪流得出来。
不论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他。
事到如今,我只有怨天。
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生老病死,老天为何单单于我不公?
(七)
三日后,秦倾的铁骑终于踏破宫闱。
秦淮是如何倒在血泊里的,我已经全然不记得。
明明前一刻,他还在冷笑着讥讽我,和我赌秦倾根本不会来找我。
只短短一瞬,那桀骜的身影便颓然趴在了石桌上,血渍染红了白玉似的桌面。
我茫然地去扶他,顾不得他一身是血,让他倚着我坐定。
直到此时此刻,我依旧不敢断定,秦淮,他真的要死了吗?
少顷,我的耳边终于想起些许断断续续的喘息轻咳,还有他艰涩却强笑的声音,他道:“赌不赌?你……看秦倾会不会来接你……”
我木然看着远方的火势越来越大,心跳却渐渐缓下节奏。
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拥住了秦淮有些下滑的身体。
秦淮身体微僵,沉默片刻,轻笑出声:“璇皇后,你这……般容易让人误解……小心秦倾……善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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