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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淡的声音混进雨滴,被又急又大的雨拍散开去。
大雨瓢泼,伴随着呼啸的风,盛煦听不真切。
不大的凉亭被倾斜而下的雨水冲刷着,没有一处干燥的地面。
音源站在亭子边缘,黑裤子很快被斜漫来的雨水打湿。
湿哒哒的上衣,再加上渐渐失去干爽的裤子和暗淡了的白色运动鞋,以及强势钻进脚底的雨水,都让她感到冰凉刺骨。
盛煦的手,下意识的伸向她,厚大的手在她的衣袖前顿住,她发丝上晶莹的水珠给了他触碰她的勇气。
他不再犹豫迟疑,坚定握住她的胳膊往他跟前拉,直到将她拉到亭子的中央。
她眸光里的冷漠,迫使他不得不松开握住她胳膊的手。
“站中间好一点。”
他垂下空落落的手,为刚才的亲昵举动做了说明。
音源不领情,快速抬头盯着那隔着两千多天的刚毅脸庞,故作无谓,“已经淋湿了,回家换一身就好了。”
贪恋着他阳刚的气息,又理智的拉开距离,她长呼一口气,冲出亭外。
“音源,你最近好吗?”
当她的身影被雨水包裹住时,他追出去,挡住她的去路,绷紧嘴唇,终于问出一句俗套的久别再见的话。
最近好吗?你说呢?
她挤出涩涩又傲娇的笑容,“好!”
他也跟着笑了,笑容像是打了腊,丝滑的不漏痕迹,“那就好!”
“再见!”
是时候再见了,她快要压制不住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她必须得逃走了。
“我们才刚见面,就算是老同学,不也得叙叙旧吗?”
盛煦皱眉,雨水冰红了他的眼眶。
“好啊,等改天我休班的时候吧!”
音源绕开她,迎着风雨越走越远。
她一直往前走,没有往后回头,直到拐角处,她才停下灌满雨水的鞋,频频后望。
她身后,除了拐角的墙,什么都没有。
胡乱抹一把额前湿漉漉的头发,她神情恍恍惚惚的回家,三下两下洗个热水澡后,一头趴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她不出意外的感冒了,且高烧刚退,低烧又起,冒火的嗓子,酸疼的四肢,昏沉的脑袋,她爬不起来去上班了。
病毒感冒比普通感冒威力大了不止七八倍,身子慵慵懒懒,喉咙咳咳痒痒,两个星期后,还有些轻咳,因病休假,她找莎莎替的班。
莎莎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音源,一看见她就歪着脑袋颓废地趴在她肩膀上,有气无力,“音源,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以书为棺了!”
“要整个书店的书都为你陪葬,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失业喝东南西北风。”
音源轻叹,随即从浅蓝帆布包里掏出一个木色纸盒。
“给我的?”
莎莎直起脑袋,顿时来了精神,一把夺过音源手中的盒子,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只粉色卡通猪就跳了出来。
莎莎端在手里,垂下眼角,再次跟音源确认,“这玩意,真是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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