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直吹陆烟,“不信。”
覃昀靠着床头,沉沉吐了口烟,喉结上下滚动。
看见的是她,没看见大火如何烧。
他闭上眼,鼻息间都是烧焦气味。
火势太烈,浓烟中有手臂挥动,他刚迈步,一声爆炸卷噬整辆车。
然后警车来了,救护车来了,一双又一双手推着他走到担架前,揭开尸体上的白布。
他摩挲着她皙白的脖颈,小心翼翼,试图在她放下防备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她的吟不再有压迫性,低低的野猫呜咽,反而穿透嘈杂的鸣笛,盖过围观者的惊呼,叫他再忍耐不住。
他没有去看,她是不是在哭。
覃昀不认识她的哭泣,即便他早就见过眼泪。
第一晚,陆烟穿了最漂亮的红裙,她拽着他,没有明天一样疯了。
漫长,无止境发泄,她有足够理由流泪,可她还是偷偷地哭。
……
明明是情色,却胜似拥抱。
我们绝望地拥抱,明白生的可贵才想要死的干脆。
那么想那么乱那么爱那么忍。
他们都输了。
倪如姿动用关系,让看似沉寂的事态发酵。
社交网站一封匿名举报信,网络瞬间瘫痪。
所描述的内容与韩汀平日呈现的形象大相径庭,人们惊掉下巴,也忙的不亦乐乎。
争辩,开脱,洗白,诬陷,各种各样的舆论压力迫使警察介入。
倪如姿打给陆烟,得到一句知道了。
陆烟没说照片怎么处理。
其实她只有一张照片,在所有侵犯里只有她一个证人,但她的证词不会被承认。
倪如姿急,气,可她听到陆烟说:“韩汀呢?”
她计划那么久,韩汀受到他应得的惩罚了么。
没有。
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从监视里逃脱,光明正大。
韩汀的家世正是他的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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