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敛神,转眼盯着门上雕刻的心脏,怦怦地滴血,似真的。
门是木质,摸起来似滚烫,如其上心脏。
韩汀示意让她开门。
陆烟扶着把手,五指一根一根环住,用力到青筋暴起。
门开,韩汀先她进屋。
“还记得她吗?”
陆烟前走两步才看到那被锁链禁锢的可怜女人,铁链圈住四肢,动弹不得,以近乎羞耻的姿势抚摸他的脚腕。
韩汀抬脚磨踩女人的手背,因疼痛女人手指指节倏忽张开,狰狞地扣着地皮。
女人头埋得很低,陆烟看不到她是否在啜泣,但她刻意抑制的闷吼让人无法忽视。
“不记得了吗,好好想想。”
韩汀斜睨脚边试图拉扯他裤脚的烂女人,这依赖平复他的情绪,“你不能永远鲁莽地用身体解决一切问题,那样算什么?”
妓。
陆烟心里说。
陆烟没有看他,她看的是身后墙上悬挂的锁链,锁舌处生锈泛起铜绿。
她忽然想到韩汀卧室的挂钟。
他们自始至终是身体交易。
总玩文字游戏,她都替韩汀累。
陆烟转眼,正好对上趴在地面女人的目光。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来自己曾救过她。
“你把她留到现在?”
陆烟脑袋嗡一下,她是菩萨么。
菩萨不要她的。
她得受多少罪。
三个月和三年无法量比。
可她的怜悯也只停留短暂的几秒。
韩汀啧一声,如逗小动物。
那女人仿佛听到命令,她的身体被训练的很敏感。
陆烟冷漠地看她瘫软。
韩汀余光一直在陆烟脸上,他找不到想要的表情。
“还真下贱啊。”
陆烟抽了根烟,就像看电影曲终人散时麻木的回味。
后劲儿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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