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添韵以前有约过这家的定制衣服，但排期太长就放弃了。
鞋子的钱加上等会儿要给聂瞻的感谢费，零钱通的五万块不知道够不够用。
她不想找许婧媛借钱，更别说沈司珩了。
若被沈司珩知道她跟聂瞻今天碰面，指不定要生多大的气。
“对了，警察有没有为难你？”
杜瑞摇头，“讲清楚误会就让散了。”
“他进女厕所没被调查吗？”
方添韵难以置信。
“调查了，他说男厕所人多，拍卖会马上开始，等不及就去了女厕所，”
杜瑞说：“查完监控，在他之前你进去过，后来就是你们追着跑的画面，他担心视频损害公众形象，这才追你。”
“真能扯。”
杜瑞笑笑，“人家没犯什么大事，我们不好做文章。”
“可我头发还被拽掉几根呢，”
说到这，头皮麻疼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揉了两下，惋惜道：“早知道我就不上来，等警察录口供了。”
“这里不是宁海城，并非人人见了聂总都要给三分薄面，你出面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杜瑞推推眼镜，“识时务者为俊杰，等扳倒他的证据再多一些，方小姐再去告他也不迟。”
话音刚落，会议室门打开。
聂瞻提前完成自己的部分，出了门把钥匙丢给杜瑞，“你去开车，在门口等着。”
“好的聂总。”
待人走后，八楼的走廊空旷无声。
聂瞻坐在她旁边，目光穿过半开的窗户欣赏外边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在思考什么。
沉默良久，他问：“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没，”
方添韵视线撞进琥珀色的瞳孔里，猛然想起，“我身上只有五万块，够用吗？”
聂瞻看着她，没回话。
方添韵明白资本家没这么廉价，便问：“你看能不能打欠条？”
“我没开过这东西。”
“网上有模板，我签字按手印应该就算生效。”
想来他是谨慎的商人，方添韵改口：“或者联系律师拟一份？”
“嗯，目前看来只能这样了，”
聂瞻放下交迭的双腿，盯着她精致的侧脸，乌黑的发，忽然来了句：“也许，可以用别的东西换？”
方添韵不假思索便拒绝：“不行！”
“我还没说是什么，你这么激动？”
方添韵吞吞口水，往边上挪了挪，“你刚才帮我，我很感激，但是我有道德底线的。”
“哦？”
聂瞻来了兴致，“在你心里，道德底线是到哪种程度？”
她想举例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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