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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路路在那儿旁若无人地拉琴,没想到在地铁里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钟汀在他俩面前停留了一阵子,然后在二维码上扫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就过去了。
后来钟路路厌倦了拉琴,靠着仅有的那点儿命理知识开始给人算命。
周末,他和许风陵在天桥摆了个摊儿,上面立了个牌子,写着每卦五元,由于货币通胀,如今的五元只相当于二十年前的五毛钱。
两个人十分的没节操,只拣人家爱听的说,毫无原则地对卦主进行吹捧,娱乐别人,快乐自己,钟路路对此看得很开,“大家都挺不容易的,就别说晦气话给人添堵了。
凡是找人算命的,也不是真想算,无非就是想听点儿好话。”
两人分工明确,钟路路负责看手相,许风陵负责测字。
对这分工,钟路路有着很切实的考虑,“你一个女孩子老摸别人的手不合适。”
“那你遇上女孩儿的手,也别老摸。”
“你心眼儿可太肮脏了,我是那人吗?”
“那上次有一长得挺漂亮的女的,你拿着她的手看了半天。”
“那是她手相特殊,得仔细看。”
“行了吧,说得你真会看似的。
你要真会看,就给我看一看,看看我的姻缘怎么样?”
“你格局太小了,怎么一天到晚老想那点儿事儿,可真没劲。”
“人来了。”
许风陵小声说道,于是两人继续正襟危坐起来。
许风陵给他俩化了中年妆,看着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多岁。
钟路路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又看到自己母亲,他极力调整了自己的声音,试图苍老一些,“您想要看什么?”
“我想看看我儿子的姻缘。”
“恕我直言,看您的面相,您儿子的年龄不大吧,儿孙自有儿孙福,现在没有必要算这个。”
钟汀从口袋里搜出一个五块的硬币放到碗里,“我就想算这个。
我不信手相这种东西,我要测字。”
钟汀写了个一字。
许风陵在那儿信口开河,“一就是从一而终,这代表您儿子和他未来的伴侣认识得极早,可能刚出生就认识了……”
“行了,别说了,我妈早认出咱俩来了。
妈,您这么涮着我俩玩儿有意思吗?”
“你俩怎么不弹琴改算命了?前些天在西街上给人画肖像画,一张只要五块的,是不是也是你俩?”
“您跟踪我?”
“我真没这闲功夫,你俩老往人流大的地方走,要想不发现都难。”
钟汀看了眼自己的表,“行了,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儿。
你俩继续吧,我有事儿,得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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