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肖维的报复连小学生都不如,完全是幼儿园似的,逞完口舌之快后,人家一旦有事拜托他之后,他连拒绝都不会。
这个傻子。
路肖维提出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你有事儿就去忙吧。”
路肖维最终上了她开的车。
“我从未骗过你。”
“我知道,你从来不对我说谎,有时候我甚至好奇,你对别人也是不是这样诚实?”
他不愿意说的事儿就说两个字有事,从不拿别的事儿来搪塞她。
他说对她有点儿意思,就真的有点儿意思,就那么点儿,不多也不少。
那点儿意思足够支撑她在签署协议的基础上同他结婚,再多就不会有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大片绿油油的麦田上一丁点儿火星都可能燎原,前几天不是还有人野炊,把半熄灭的烟头扔在地上,就发生了大火灾吗?但在干枯龟裂的土地上,那点儿火很快就熄灭了。
“我还以为你吃醋了。”
“我倒觉得自己是个醋瓮,你时不时就从里面盛一坛去送人。”
她又想起在他家的场景,他不停地给她剥虾,路老爷子一眼又一眼地瞥他。
他大姐和姐夫从来不在老爷子面前表示亲热,尽管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只有他,偏喜欢和父亲对着干。
她其实没那么喜欢吃白灼虾。
红灯的时候,他去摸她的头,“倒是没烧。”
他难道以为她是昏了头才同她说这些的吗?
“你抵抗力太差,应该锻炼锻炼。
老吃药总不是办法。”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总是去医院,各种稀奇古怪的缘由,被网球撞到头,被他的鼻子给磕了……
她想起李瓶儿对那个冤家说,你是医奴的药,她一直觉得这句话十分动听。
可她不是医他的药。
人参鹿茸固然是好东西,可人如果上了火,让人去吃这个,只会雪上加霜。
第20章
“你父亲中秋节的第二天便来了我家,他还以为你在我家过的节。”
“我并未对他说谎。”
“我知道。”
他一定说自己有事儿,但他父亲的想象力十分逼仄,只能想到老钟相关。
中秋节的第二天,钟家便赢来了一位稀客。
路老爷子中秋节过得并不痛快,他感觉自己养儿子是给人家养的。
中秋节那天他收到了一堆快递,都是儿子寄来的,他难道缺那点儿东西吗?家里月饼都成灾了。
就不能让人家快递员休息一下吗?人不来,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
人家母亲生病了女儿陪着就算了,你去凑个什么热闹,你难道不姓路姓钟?
路老爷子自认从没败给过老钟,但是这一回,他感到了挫败感。
当时老钟的女儿嫁给他儿子,他认为自己家里毕竟是个儿子,总不会吃亏,现在才感觉出老钟手段的后劲儿来。
儿媳回国几个月了,他让老妻通过各种旁敲侧击打听到儿媳的肚子并没动静。
他还是有点儿着急的。
问那个逆子,他总说自己无此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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