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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谦虚了,你当年初涉剑术的之时就常在先帝面前练习,如今学有所成了就不肯让孤见识一二,侯爷可莫要藏私呀。”
,夏侯蔼的话像淬了剧毒,字字句句都蚕食着魏瓒的自制力,他只觉鼓膜生疼,胸中那股如烈火焚身般的怒火无处可去,压抑得极为辛苦。
堂下众人都为这位年轻的君主捏了一把冷汗,怕魏瓒突然暴起,用这手中的御赐之剑让其当庭血溅五步。
夏侯蔼却不见一丝慌张,闲适地靠在御座的软垫上,好整以暇得等着。
只见魏瓒喉结滚了滚,将宝剑缓缓拔出,堂下有胆小一点的臣子甚至都瞥开了眼睛,不敢看这当场弑君的惨景。
没想到待宝剑完全拔出,众人皆是一愣,这俨然是一把未开刃的剑。
席间再次哗然,人们又开始揣测,这皇帝将一把未开刃的剑赐予一名武将,是要令其从此倒置干戈,断了他魏家世代从军的路?
魏瓒闭了闭眼,咽下喉中一抹腥甜,刚挽了个剑花起手式,就听见席间哐镗一声碗碟掷地的声音,随即有个人捂着腹部,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口中还哎呦哎呦地直喊疼。
打眼一看竟是岑最果,他匆匆扔下一句:“请陛下恕罪,那是臣的夫人,恐惹了什么疾症,容臣前去查看。”
,言罢便飞身而至倒地不起的岑最果面前,将他扶起来问道:“果儿,你这怎么了?”
只见岑最果满脸憋得通红,眼角有泪,佝偻着身子小声喊道:“侯爷,我肚子疼。”
魏瓒顿时心急如焚,连忙抱起他连招呼都没打就向殿外冲了出去。
夏侯蔼垂眸瞥了一眼被遗落在地上的宝剑,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并不为意。
第23章
这厢魏瓒抱着人飞奔在去往太医院的宫道上。
“果儿你撑着点,马上就到了。”
,魏瓒焦急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岑最果却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弯下身来,魏瓒以为他要说什么,躬身贴在他的唇边,只听见他小声说道:“小果没事,刚才是我装的。
嘻嘻!”
魏瓒一下子止住了脚步,环视了一番四周就抱着人闪身到了一块假山后面,才将岑最果放了下来,低声问道:“真的?你肚子不疼?”
岑最果眉眼弯弯的:“不疼不疼,好着呢。”
魏瓒吁了一口气,用手揉了揉他平坦的小腹,道:“那就好。”
,然后他抬起眼直视面前的人,黑夜中眼却亮得出奇:“果儿是在为我解围吗?”
岑最果先是点了点头,又害羞地摇了摇头:“我方才一时着急,就想了这个笨办法,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看到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舞剑,我当时看着你的眼睛就觉得你也是不情愿的,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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