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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崖的理智摇摇欲坠。
他想让严盛夏从自己身上下去,想说不可以。
可严盛夏就这么看着他,仿佛他是唯一的希望与拯救,只要他同意,他的痛苦就能借这种方式渡到他身上。
张开的嘴最终只是翕动几下,什么都没说。
......
被子下的这方小小空间内充满了黏腻的气味,驱散了所有其他情绪。
严盛夏全身的力气卸得精光。
他伏在余知崖上方喘气,然后手肘一软,趴到了他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像是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严盛夏不是随便的人,他只是情感迟钝而已。
但这一次,他没料到自己会迟钝那么久,用十年的时间才发现自己喜欢一个人。
表白
沉默来得比深夜浓重。
严盛夏趴在余知崖身上,一动不动。
他的呼吸渐渐平缓,脑子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没有个头绪,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说抱歉没必要,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说喜欢……余知崖可能不会信。
太突兀了。
他自己都还没有百分百接受。
“下去吧。”
余知崖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我去洗一下。”
他说得很冷静,好像两人现在穿着衣服正面对面说话。
严盛夏的脑袋在他胸口拱了拱,翻身到床上。
他的眼睛一直跟随着余知崖,看他穿好内裤掀开被子,步履稳健地走向卫生间。
真沉着自如,大概不比安抚家里受伤了的大金毛费多少劲。
严盛夏有些小小被打击到。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下腹部有白色的液体痕迹,大部分是他的,很小一部分是余知崖的。
他用手指刮了几处液体放到鼻子下闻,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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