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次,三个穿着T恤的年轻人穿马路挡住了吉普车,坐在副驾驶座的Bruce“朋友”
抓住车门边缘站起来,大声朝他们嚷嚷,拇指食指伸出比划着打枪的姿势。
三人中最左边是个瘦瘦高高的棕色皮肤男人,站在离吉普车一米多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经过。
严盛夏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的眼里充满令人悚然的仇恨。
严盛夏从来没有在自己生活的世界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一切都令人陌生不安。
他抓住丁笙的手臂,想说“我们现在回去。
坐下一趟飞机,去哪里都可以,然后转道回英国或者中国。”
可丁笙比他快了一步,脸上扬着兴奋快乐的神采,用英语对他说:“Bruce明天晚上在自己家的私人海滩准备了一个party,说是欢迎我们,顺道给你庆生。
我说了是你20岁生日,要给你买个大大大蛋糕,他说他们家厨师就能做。”
那些话如潮水般堵在了喉咙中间,又慢慢退去。
他想就一天,两个晚上,等到后天就和丁笙离开这里。
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会有事发生。
应该不会……
那是6月15日的傍晚,吉普车迎着夕阳驶入了椰树林中的一栋大别墅。
比起市中心那些简陋的水泥建筑,浅绿色外墙和暗红色琉璃瓦的房子辉煌耀眼得如同白金汉宫。
毫无疑问,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它象征着权力和财富,象征着肆无忌惮和不可一世。
仅仅28小时后,这栋房子就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那些人身穿迷彩服、手持□□或者M16,在一阵突突突的扫射声中,闯入了别墅的大门。
那一夜L国风云突变。
反对派领导人与军队里应外合,将蠹国害民的总统赶下了台。
而担任内政部长的总统堂弟一家,在别墅被射成马蜂窝之前,匆匆逃离了这座城市。
他们等不及自己的大儿子Bruce和他的两个客人。
据说那天晚上Bruce带两个客人去沙滩边party前,部长夫人曾在丁笙的额头上点了一下,说了句:上帝保佑你。
上帝没有保佑这座城市,也没有保佑严盛夏和丁笙。
他们失踪了。
寻找
余知崖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惊慌害怕。
严烺打电话给他说L国发生政变联系不上小七时,他当着整个会议室三十多个人,摔落了手中的杯子。
他清楚记得几小时前,严盛夏去海滩参加party时和他说过明天回英国,还说自己会少喝点,才几小时!
余知崖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怕一个个不好的念头窜进自己脑海里。
“L国现在封锁中,网络和电话都被切断,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我们和L国没有建交,官方途径暂时打听不到消息。
它离美国1个多小时航程,听说有些政要长居美国,我现在赶过去看有没有办法让人帮忙在当地找人。
打电话是想问你,在美国那边有没有认识相关的人?”
严烺的声音焦虑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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