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咯,让他不要给你找麻烦。”
“他没有给我找麻烦。”
这话听着像是给霍澜山辩解,严盛夏心里有点酸。
他们俩站同一阵线,那他算什么啊?
余知崖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妥,解释说:“他惹了点事没地方去,暂时来宁州住一阵,和我没什么关系。”
“惹了什么事?”
“不太清楚。”
“那他为什么来找你?”
“他说十六岁出国后,国内没其他亲人朋友了。”
“那你算他朋友啊?”
严盛夏的一步步试探让余知崖有些烦躁,反问道:“怎么不能算?”
车内沉默下来。
温热的暖气在小小车厢内流动,本该是舒适的,现在像是被卷入了台风眼,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严盛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心一横,把自己的疑问都倒了出来:“余知崖,你是拒绝我还是拒绝所有男人?如果霍澜山说他还想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余知崖见到严盛夏就知道躲不开这些问题。
这才出现三个小时不到,他就步步逼近好似非要求个什么结果。
我能给你什么结果?余知崖心里反问,烦躁之余又有些窝火。
“我不会答应他,也不会答应你。
我现在没打算谈恋爱,以后也没有。”
余知崖冷冷地说,目光穿过挡风玻璃落在对面的一盏白炽灯上。
严盛夏不说话了,躺着看余知崖的侧脸,有点小小的受伤,又好像也不太意外这样的答案。
余知崖将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朝壹臻酒店驶去。
夜晚的宁州同样霓虹闪烁,和万海区别不大,和伦敦也区别不大。
严盛夏心想:余知崖一定很喜欢言言姐吧,所以才连谈恋爱的心思都没有了。
他以前说什么感情淡了才离婚,可能是言言姐单方面感情淡了,自己还爱着。
现在是他单恋着言言姐,我单恋着他,我在食物链的最底层。
这么一想,挺没希望的,好在严盛夏从来也没对余知崖抱过多大希望。
认识十年,要是余知崖自己说他是同性恋,严盛夏都会吓了一跳,他不觉得余知崖会为了他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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