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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终于有人挡住了风。
宋如玥猛地惊醒,弹直身体,瞪着下人们,也把他们吓了一跳。
幸好她很快醒了,吐出一口气,目光又落在火炉上。
这里的炭,自然不比皇室用度。
没有香味不说,烟气还燎人,有些呛,又有些辣。
可是自宋如玥出京以来,这就已经算极好的炭了,烟几乎是瞧不见的,也不会呛得人连连咳嗽。
“把炉子收了吧,我也要回去了。”
她吩咐了一句就走,举止几乎是狼狈的。
至于狼狈些什么——她想家了。
她平生没尝过想家的滋味,这是第一遭。
“想家”
,这不是激烈的、深刻的情绪。
和仇恨、离别,和收到亲人死讯相比,它柔和得温暖得近乎夸张。
可是有时候,就是这样柔和的情绪,反而比那些痛苦的情绪更能击垮一个人。
爱比恨如是,思念比失去如是。
宋如玥夺路而逃,死死咬住牙,瞪着眼,偏要较劲,命令自己不许哭出来。
她认为自己已经哭得太多。
她要求自己再也不许哭。
可这哪由得她做主呢?她站在寒风里微微仰起头,只好无措地用手盖住眼睛。
脸上划过两道温暖的泪线,一发不可收。
明月林荣和那些侍卫们,都只好远远地站在她身后。
任她哭。
她哭得发抖,还竭力把哽咽都压在喉咙底下,哭声塞得太满,嗓子里就有肿胀的疼。
这是倔强小姑娘的哭法,她原来就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想家了,可是小姑娘已经家破人亡,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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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夜谈后,宋如玥让林荣去打听辰静双辰阮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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