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何递过手臂,看都不看一眼伤口,满目注视着立秋。
“嗯,还要上点药。”
“我记得你自己上药包扎挺快的。”
立秋突然想起第一晚随逢何回到家里时,他自己包扎起伤口的速度可比自己快上许多。
“包扎要用手,伤的也是手。”
逢何笑眯眯地凑近脑袋:“看在今晚甜点加餐的份上,帮个忙?”
“那也行。”
立秋从沙发上坐起身,“你的药在哪?”
逢何将他按了回去。
“在这等着,我去把它们拿出来。”
不一会儿,他从房间中取出一瓶褐色药液与绷带。
立秋先将手臂上的绷带解开来,有一部分绷带同伤口粘连在一起,不敢用力,只能一点一点地将二者分离开来。
五道血痕不像下午那般可怖,但一眼看去仍能看到里面的血肉。
这是立秋第一次上药,手法不太熟练,过程中不小心蹭到伤口。
逢何暗自吸了一口气,将疼痛按在心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好了。”
终于,整只手臂包扎完毕。
逢何小幅度地挥挥左手,没有异样,夸奖道:“绑得真棒。”
“那是。”
立秋见自己的包扎技术越来越好,不由得有些小满足。
处理好逢何的伤口,立秋又花一个小时洗澡换睡衣。
他与逢何互道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将门一关,便放心地摘下耳罩,露出一双扁平而细长的耳朵。
耳背上的绒毛被耳罩压久了有些塌,立秋甩了甩脑袋,大多压塌的小绒毛便重新立了起来。
尾巴也从睡衣中伸了出来,自由地晃了晃,享受着夜晚的透气时光。
房间窗帘拉得严实,即使是月亮也偷看不到小少年。
少年趴到床上,双脚翘在身后,用毛茸茸的尾巴尖去挠着脚心,惬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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