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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目光一一扫过,见堂上堂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满意一笑,“本世子这些日子百折不饶的查案,询问多人后,发现一件特别的事,原来张三家与魏泽家的格局竟然完全相同,占地也一样,当时这两栋宅子是一名陈姓老爹用自有地盖的,他有两子,为了公平,厅堂房间都要求建得一模一样,而后两兄弟发达又娶妻生子,就卖屋换了大宅子,而买了这楝宅子的就是魏泽跟张三。”
他轻咳一声,继续道来,“两人虽是邻居,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同是孤家寡人,一个工作有着落,还想着找人说媒娶妻,一个却愈混愈差,连活儿也没得干,两方冲突口角愈演愈烈。”
这是解释两人积怨已久的由来,众人都赞同地点头。
接下来,朱哲玄阐述他询问街坊邻居的时候听到一件奇事,说是在三个月多前,曾经看到魏泽扛了一个纸紮人回家,那人去他家时撞见魏泽将纸紮人放在椅子上坐着,吓了他一大跳,虽然离案发有三个月的时间,但因画面太诡异,让他印象深刻。
“本世子找啊找,最后在魏泽的后院找到被埋在土里的纸紮人,各位一定觉得奇怪,纸人不要烧了就好,何必埋土里?宋安!”
朱哲玄突然拍了拍手,就见宋安从刘聪后方的帘子走出来,肩上还扛了一个沾了不少泥沙的纸紮人,大家这一看都议论纷纷,确实跟真人一样高啊。
“舅舅——大人。”
朱哲玄拱手对着坐在上方的青天大老爷薛弘典,“注意到了吗?这个纸紮人的脖颈处毁坏得特别严重。”
因为纸紮人如真人大小,不管是上方的薛弘典、刘聪,还是两旁的衙役、旁听的老百姓及跪在堂下的两人,都能看清楚那脖颈处几乎没有纸张。
朱哲玄特别看了魏泽一眼,就见他浑身发抖,脸色几近苍白。
“见状,本世子也去订做一个一模一样的纸人,然后照着那名邻居说的将纸紮人放在椅上,想着如何靠近它并一刀划过脖颈,可惜依然毫无头绪。
不过本世子不放弃,再次寻找魏泽的屋子,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一堆杂物堆里发现一样东西,本世子一看就知道,那才是真正的杀人凶器,丁佑。”
他再一次拍手,丁佑也从刘聪后方的帘子走出来,手上还端了个托盘。
魏泽一看到托盘上的东西,脸色刷地变得惨白,浑身抖得更厉害。
“是弓弦吗?”
有人看出那东西是什么,纳闷出声。
朱哲玄赞赏的点头,“没错,魏泽就是利用弓弦这种有弹性的线杀人,他做了点小机关,将这弓弦拉紧悬在厅堂两边的窗户,看准时机从旁剪断,绷紧的弓弦便会弹飞出去,在这种速度下弓弦就犹如利刃一样,你说是不是?”
他蹲下身看着魏泽。
魏泽脸色发白,不发一语。
“张三瞪着你呢,他的手指正往你的脖颈缓缓靠近、收拢……”
朱哲玄突然压低声音说。
“不要!”
魏泽猛地大叫一声,双手胡乱拍打着脖颈,他全身发抖,哭了出来,“呜呜呜,不能怪我,张三,是你的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的我,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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