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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线虽细,却极为坚韧,绕是吕排歌这位体术了得的小姑娘也无法挣脱。
壮妇见吕排歌整个被捆住,狼狈又迅速地爬起,聚成一团就要偷偷溜走,便听得姚看道:“别急着走。”
姚看的威信还是对他们有用的,几人停下脚步,回头陪笑:“姚大公子。”
一看最麻烦的吕排歌被治住了,掌柜立刻狐假虎威,叫上小二打扫一楼、向宾客赔礼道歉、驱散围观群众。
“你就是姚看?”
躺在地上扭来扭去试图挣开金线的吕排歌看到姚看眼前一亮——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刚」看见,“和我打架!”
姚看合起扇子摇摇头:“小孩子,不要总是打打杀杀。”
“我允许你用这些稀奇古怪的暗器!”
吕排歌高声道,不断地尝试着鲤鱼打挺站起来,却屡屡失败滑倒,她不死心,“我再让你一只手!
姚看!
和我打架!
!”
吕排歌叫得愈是响,姚看愈是不安地往上看去。
就见四楼镂空栏杆中间冒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正是姚听。
她好奇地看着这个将外在形象全然抛弃的吕排歌,这女孩甚至弯起身子,尝试用牙齿啃咬绑在腿上的金线。
姚听对吕排歌毫不掩饰地感兴趣,甚至对她口中的打一架跃跃欲试。
她先前接触过的女孩也不是没有体术武者,但大家都要面子,不管自己真正性情如何不羁,在外头总归人模人样,很少正面起冲突。
像吕排歌这样……狷狂粗野,敢在地上打滚的,倒真是没有一个。
吕排歌专注着想和姚看打一架,完全没注意到四楼还有这么一个小脑袋在关注她。
姚听抓着栏杆,把脸上的软肉都挤得变形,她朦朦胧胧地想起,吕家好像是从山上下来的呢……是山匪的话,她好像就理解了。
见姚听如此好奇,姚看便慌了起来,连忙让随身会武功的侍卫扛着吕排歌去梧月楼后院,而剩下的人则留下处理烂摊子。
还好小桃花如今只有六岁。
姚看来回瞧着四楼的姚听与吕排歌,心有余悸地想道,这要是姚听长到八岁,她再想与谁比武自己就拦不住了。
姚听看到吕排歌被带入后院,似乎也失去了兴趣,一摇一摆地回了房间。
姚看幽幽叹了口气。
他只专注于卜卦,不修武学,武功至多只能防身,如今对着姚听都有些吃力了,要不是还有那些他从山上带下来的玩意,他早就被姚听丢在屁股后面了。
吕排歌仍坚持不懈地想要咬断金线,本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就容易掉牙,再这么啃两下,她的牙齿都快崩了。
而姚看却不合时宜地想到吕家好似也是从山上下来的,但并不是他们对外宣称的山匪招安。
姚看依稀记得,某一次师门宴请群仙时,他是见过吕排歌母亲的。
他应当不会记错,那样……显眼的、如出一辙的衣袍配色,是个医修,身边跟着另一个脾气极差、没人敢惹的医修,这两人都能与吕排歌的母父对上号。
哦,是的,他想起来了,当时在人群中见到这妻夫二人时,他还听到万楼峰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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