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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姑娘原本就想杀了姚听,那个姓何的一定和她说过,杀死心术武者是通解,我只是顺水推舟……
“再加上她本身天赋异禀,我替她抽走七情六欲,她便能踏入仙门,这对她何尝不是机遇?”
那算命人越说越眦目欲裂,而女人神色平静,甚至皱了皱眉,仿佛面前的不是她的同门师姐,只是个唱走音的戏子。
女人握着腰间的长剑,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刺痛了算命人的双眼,她连声说好,猝不及防之下伸手拽断了女人剑柄上绑着的剑穗。
剑穗被拽断,女人平淡无波的神色终于出现一丝裂缝,她几不可见地皱眉,望向疯魔般的算命人:“师姐,莫要再执着于姚听,你生心魔了。”
“要你管!”
算命人把剑穗往衣兜里一塞,眼眶通红,“你滚吧,就当我从未认你,教你,待你如师妹!”
说完,算命人便一脚踢翻自己本就简陋的桌子,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女人偏头,意味不明的目光凝视着算命人离开的方向,良久,她似乎轻声叹了口气,却无人听见。
*
吕排歌在回去的路上还有些恍惚,那算命的提出的条件太诱人,她忍不住去想,忍不住想答应。
只是那算命的眼神实在让吕排歌不得不提防,仿佛这世间生死都与这人无关,只要能为自己的修炼添砖加瓦,便什么事都能做。
或者说,这世间任何人、任何事都只是她修炼路上的垫脚石。
与她很像,是一路人,但也不是一路人。
毕竟,她心底里还是不太想杀生的。
没走多久,吕排歌便回到了客栈。
在客栈前迎面碰上姚谈竹的同行人,她们勾肩搭背地打算进去,看到吕排歌还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而吕排歌定在她们靴尖的目光叫她于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飞身而去,仅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少年。
她用轻功跑回方才遇到算命人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一个破破烂烂的算命摊,旁边包子铺的大娘正弯腰扶正桌椅,那算命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四周看了看,走到旁边的包子摊,问站在摊子的老板娘道:“大娘,你知道这旁边的算命先生去哪儿了吗?”
那大娘是集市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也只有她乐意在这个晦气的算命摊旁边摆摊。
她看了看那张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摇摇头说:“谁知道呢,她总是神出鬼没的。”
吕排歌若有所思时,大娘又好心提醒她道:“小姑娘,我方才见你与她交谈不甚愉快,你小心些,她嘴里虽没一句好话,可次次都灵验。”
吕排歌看着大娘,试图在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但大娘却是十足的真诚。
“多谢提醒。”
吕排歌向大娘抱拳拱手。
这大娘是十里八乡都赞不绝口的好人,据说因为她信佛,要为自己的女儿祈福,所以每日都向城里的乞丐施粥,从不间断;邻里有事找她帮忙,她都来者不拒,就算要求有些过分,她都从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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