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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张着嘴半天都没说出什么话。
“仁姊,留步——”
吕排歌高喊着,试图让那白衣人停下,但那人却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衣袍一撩,就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狗子这边还没松口气,一双落在他眼前的靴子又把他的气吊了起来。
“吕吕吕大侠!”
狗子被吓成了结巴,方才流下的冷汗还未干透,下一波又来了。
尤其是吕排歌的目光与方才那白衣人一模一样,是浸染着杀意的。
吕排歌抬手打断狗子想说的话:“我看到了,我不是瞎子。”
她心里不愉快,只因这白衣人她根本没见过,到时候就算消失了,她也无从去找。
这算什么?
但她还是耐下性子和小乞丐说话:“我给你点了一碗馄饨,你去吃了。”
“好、好。”
狗子见吕排歌没有动手的念头,便手脚并用地爬到馄饨摊上,摊主给狗子递上了一只没用过的调羹。
吕排歌坐到狗子对面,把狗子吓得差点呛住。
狗子很快反应过来吕排歌要什么,便将自己背下的开场白又背给吕排歌听。
“出梦该使刀……”
她一边重复,一边用手指敲着桌面,狗子被她一下一下敲得心跳都要同步了。
出……梦?
什么意思,是说她还未从梦中醒来,还是要在梦境中打破这一切的方法,是使刀?
“谢了。”
吕排歌朝他点点头,在桌上留了一排铜板后离开了。
摊主过来收了二十个铜板,把剩下十个推给了狗子。
*
客栈。
吕排歌坐在床前,她已把矮胖蜡烛换了,如今摆在桌上的是一秉全新的蜡烛。
今日这白衣人是从未见过的人,即使到时候消失了她也不知道是谁,自然无从验证自己的推测。
那说书人所说的排山刀倒是熟悉的名字,吕排歌选择练重刀,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向往这把绝世神刀,渴望着某天自己遇到这把刀时,能让其认自己为主。
——而且她与这刀,连名字都很有缘分呢!
可惜,那是许久没有面世的宝贝了,无人知道谁拥有它、它如今又身在何处。
真是烦人。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用线索让吕排歌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恨不得直接冲进姚府,揪着姚听堂堂正正地与自己对决。
她也只能在幻想里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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