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如颜时常手中握着剑在想,到底自己一个人留在这皇宫要等到什么时候
假如她一辈子都不回都城,那自己还要替她守着这没有任何用处的皇位吗
当初选择留在都城代如颜一方面是因为她,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权势。
有了权势才可以好好护着她,而代如颜只是把朝堂上的权谋斗争当做一盘棋,就当作一场解闷的游戏。
可当她彻彻底底从自己身旁消失时,代如颜便知游戏已经结束了。
连同所有的乐趣好似也在一瞬间没了半点存在的意义。
如同失去仅有光明的而陷入黑暗,是代如颜最不愿回想的时日,直至那印着她玉佩的信握在手中时,代如颜才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可如今再来一次的话,代如颜却是万万不愿意的。
亭内微风徐徐而来,吹灭好几盏灯,一时便又陷入昏暗之中。
代如颜想动,却现自己整个人像是已经完全无法动弹,连带心跳好像就要停了一般,嗓音低沉地唤道“小九”
你在哪
“阿颜”
这突然的回应,一下的让代如颜心重新过来一般,整个人快的寻着那声音。
只见那阶梯入口便立着一人,即使有些看不清,可代如颜希望这人是她。
一步步的走近,代如颜眼眶温热了起来低声唤“你刚才去哪了”
她局促的站在不远处,手里像是端着什么,犹豫的走了过来应着“我只是去冰库里偷了些冰啊。”
代如颜上前伸展手臂紧紧揽住她,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
只是察觉温热的眼泪顺着她脸颊滴落,竟然不知觉的笑了起来。
好在她没有离开,否则代如颜定然是没有当初那般信心,一日又一日的等着。
她脸颊蹭了蹭代如颜侧脸低声道“阿颜你怎么哭了啊”
许久代如颜都不愿松开手,她笨拙的安慰,直至寻人的宫人又再次急匆匆的回了亭内。
代如颜方才拉开些距离让候在外头的宫人退下,又重新点上亭内的灯火。
方才现她身着一身小太监的衣袍,那一盆里还有那已经融化大半的冰块。
她浑然不知生了什么,大抵是被代如颜这突然的一哭给吓到,忙跪在一旁的矮榻认错地念着“对不起,我下回不偷冰了。”
“你只是去冰库了一趟”
代如颜眼眸通红的笑着。
也许模样看着有些瘆人,代如颜又别扭的忍着笑,伸手忙挡着红肿的眼道“那你为何都不同宫人交待一声”
她跪着凑近道“我这不是怕阿颜现嘛。”
代如颜抬手,指腹轻点了下她眉间说“那你也不能这般吓我。”
“对不起,我这就把冰水给倒掉。”
她听话的便欲正将那冰盆端起来倒掉。
“别,留着吧。”
她侧过头看了过来,伸手拿起一旁的帕巾擦了擦冰水,拧干之后坐在一旁道“阿颜眼睛都肿了,该敷敷才是。”
“很难看吗”
代如颜别扭的问。
“不难看的。”
她笑了笑,凑近亲了下代如颜侧脸,伸手小心替代如颜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
好久两人都未曾说话,代如颜轻靠着她不语,她扯着一旁的薄毯盖在代如颜身上。
亭内微风徐徐而来时,又吹灭了几盏灯,代如颜依偎着她低声道“我方才以为你与我置气离宫了。”
她紧了紧揽着的手臂,低头亲了下代如颜眼角说“我才不会舍得离开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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