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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错”
。
闻人珄怔愣了半晌,眼睛定在花坛里一根儿东倒西歪的野草上。
一点儿也不挺立,一点儿也不生机勃勃,这可能是一棵病草吧,难看、可怜。
像谁了呢?这天下的难也太多了,人难,草也难。
闻人珄搓搓手臂,低沉地自言自语:“原来,我上辈子叫他阿错啊。”
又在原地戳立半晌,闻人珄回车上拿了今天买的东西。
大包小卷儿的,都是给张错买的衣服。
先前给闻人慕书买礼物时捎带的那根翡翠簪子还在车上,闻人珄顺手牵走,也一并给拿着了。
他两只手都提溜得满满当当,终于迈开脚,往单元门里进。
上电梯,刷电梯卡,安静地上楼。
全程他依旧不知道该想什么。
他应该想一些事情。
特别应该。
只是......只是好像有股情绪在无形地拿捏他,搓扁他,让他没力气。
太疲惫了。
真想一头栽地上睡过去。
这种虚无的滋味一直持续到闻人珄走出电梯,转过拐弯——
闻人珄猛地顿住脚,整个人像被大力捶了一拳,血气顶上头——
他看见张错了。
是张错。
他以为没有回家的张错。
张错回了,只是回得拘束小心。
他只回到了门外——
张错双手抱膝,坐在家门口。
他这样子特别乖,如果忽略掉他一身的血。
走廊的窗户开着,张错便是从这窗户进来的。
凉气在不断地进来。
闻人珄定了定神,朝张错走过去,在张错跟前站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错。
张错抬头,眼眶很红,像刚哭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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