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他溜了。”
闻人珄翻身坐起来,撸了把头发。
休息过后,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感。
闻人珄下床......他身上那体恤已经成了件有袖儿破布,胸腹正大敞大开。
闻人珄低头瞅——他小腹肌肉紧绷,肚脐附近有两处淡红色的血点。
闻人珄皱起眉头,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别扭。
这叫他几步蹿到落地镜子前,狠狠瞪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娘的。
一脸气短血亏的肾虚相。
......
张错就这么跑了?他还有事没弄清楚呢!
操。
他这是被人牵着鼻子转了。
闻人珄正胡乱琢磨着,耳朵动了动,听见院子里有人声儿。
闻人珄扒拉出一件干净衬衫换上,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是孟泓州他们回来了。
闻人珄往山那边看了眼。
从他的角度,看不见火光。
兴许火已经完全熄灭了,但他看到山头有灰烟,在往天上蹿。
闻人珄眼见小丽去院儿里,撑开一把伞,走到孟泓州对面说话,然后孟泓州往他这望一眼,急匆匆迈开腿。
于是,闻人珄擎着耳朵等,等了大概十几秒,他的门被敲响了。
“来了。”
闻人珄去给孟泓州开门。
“你快点。”
听语气就知道,孟队长憋了老大火气。
闻人珄打开门,看到孟泓州浑身湿透,蓬头垢面。
他身上带灰,走进来都呛人。
孟泓州进门没说话,先紧着给闻人珄上下看过一遍。
闻人珄皱起脸皮。
该说不道,孟泓州何止面色不善。
他那脸黑的,画朵月牙弯儿就能唱铡美案。
闻人珄又瞧见孟泓州那对大眼袋,明晃晃吊在眼珠下头,像两只畸形大水泡。
闻人珄:“泓州......”
“你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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