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记忆姜容找到了妓院其中的一间屋子,那是他爹爹傅冰墨的好友,也算是姜容如今唯一的长辈。
敲门后片刻,屋子里出来个红衣长衫的青年,正是柳苑,见到姜容柳苑十分惊讶,赶紧把他迎到了屋里,“阿容你怎么来了”
他是知道姜家出事的,也知道姜容被陆乾珺接到了宫里。
“柳叔叔,我能不能在你这儿藏一晚上,我从宫里偷偷逃了出来,怕被发现。”
到了这里姜容才开始有些害怕,或许他不该来的,万一被抓怕是会连累柳苑。
“那你赶紧脱光了到床上待着。”
柳苑也没问他怎么了,忙而不乱的丢了一地的衣裳,又把姜容穿出来的太监服扔到了床底,自己扯乱了衣裳坐在床边,正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门就又被敲响了。
二人面色皆是一凝,姜容躲在被子里,身子有些抖。
“来了。”
柳苑换了张笑脸去开门,门口站着的高大男人面容俊朗,气宇轩昂,就是脸色阴沉难。
“这位客人是有什么事吗”
说着柳苑侧开了身,屋里一片暧昧凌乱,陆乾珺脸色更难了,直奔屋里素纱围笼的大床。
“哎哎这位客人,里头是我接待的恩客,刚歇下了,您行行好,别让我这一晚上白忙活”
“滚”
陆乾珺面无表情了他一眼,柳苑登时浑身一僵,只能祈祷姜容还有应对法子。
脚步越来越近,姜容手指紧紧抓着身上的棉被,睁大了眼吓得心跳都要停了。
“你们都出去。”
许恭福紧赶慢赶过来正听到这句话,赶紧招呼屋里的侍卫退下,柳苑也被人抓了出去。
没人了陆乾珺也不着急,气定神闲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只心中怒火仍在,杯子被他捏得裂了纹。
“你自己出来还是朕揪你出来。”
冷硬的声线一听就让人发颤,姜容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他不敢面对陆乾珺。
“这炷香燃尽,你若还不出来,朕就让你在一楼接客。”
“不要”
姜容仓促从床上起身,陆乾珺就朝着床的方向,冷淡的眉眼流露出一丝嘲讽。
一楼都是一些犯了错误的妓女小倌儿,只要给钱就是乞丐也能上,折腾死了也就是十两银子的事,姜容是真被吓到了,眼泪簌簌往下掉,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不要”
“下次再跑,这就是你的下场。”
青花瓷茶杯咔嚓一声化为齑粉,姜容神情呆滞地坐在床上,被陆乾珺用自己的外袍包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后脑勺,和冻得通红的圆润脚趾。
从宫外一路把人抱到清宴阁,许恭福随时在一旁侯着。
“清宴阁所有宫人拉到此地杖毙,今夜宫门守卫给朕凌迟处死”
“不”
姜容在陆乾珺怀里挣扎,凌乱的发丝遮住半张脸,神情急切又恐惧,“放过他们吧,求求你,不关他们的事”
许恭福悄悄了眼陆乾珺的脸色,见他没有动容的神色,立刻挥挥手召来侍卫随手抓了个宫人,摁在长椅上杖罚,惨叫声不绝入耳,姜容头发发麻,死死捂住耳朵不住地摇头。
第一个宫人很快没了声息,如同一滩烂泥被人拖了出去,血腥气笼罩在整个凌晨的清宴阁,宫人们两股战战,一时间空气中又迷漫起一股腥臊之气。
姜容转头着侍卫又拉来一人,待清人时,神情更为惊恐,他从陆乾珺怀里伸出两只细细的手臂,环住陆乾珺的脖颈,再也不敢朝那儿一眼,“求求你了陛下,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逃了,求求你放过她们吧,陛下”
一声一声的闷哼传入耳中,姜容几乎是慌不择路,惨白着一张脸去吻他,却每次都被陆乾珺偏着头躲开,次数一多他开始崩溃了,挺起半个胸膛在陆乾珺眼前,手指在男人发间摩挲,在场的侍卫宫人低垂着头非礼勿视,陆乾珺与他对视一眼,清他眼中浓浓的哀求,终于打横抱起他走进了屋里。
目的达到,许恭福也让人停止了行刑,将佳音送去治伤。
屋里迅速升温,姜容极尽讨好,疼得浑身发抖还在昧着心撒着谎说舒服,陆乾珺铁了心给他个教训,动作粗鲁不说,也将最近憋的气都撒在了他身上,一场情事下来,几乎折腾去了姜容半条命。
天将将明,陆乾珺要去上早朝,才刚起身,手掌就被一双冰凉的手抓住,或许是刚经过了一场情事,陆乾珺并未表现出不耐,反而耐心等着姜容的话。
困意席卷了他,姜容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从后抱住陆乾珺,尖尖的下巴贴在陆乾珺侧颈,“求陛下放过佳音吧,是我自己偷偷跑的,不关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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