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他……应当不乐意听我说这些。”
魏喑垂眼,眼神有些黯淡。
“你不同他说,又怎么知道他会不愿意听呢?”
季冠灼看不明白魏喑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历史上魏喑同师从烨争执了不下百次,每一次都头铁无比。
怎么到文鸢这里,却又全然变了一副模样呢。
“罢了。”
魏喑嘴唇蠕动两下,最终摇头道,“我还没问你呢。
今日在宫里,你是怎么回事?”
明明在他身旁站的好好的,却忽然喘着粗气跪倒在地。
该不会是叫彭泉之死给吓怕了吧?
魏喑眉头紧皱。
他的确清楚彭泉这次是死有余辜,但师从烨当众处死彭泉一事,还是让他有些手脚发软。
倘若季冠灼也被吓到,他还得想办法带季冠灼去医馆一趟,买些安神宁心的药物。
因为这种事造成身体不适,那就太糟糕了。
“我有咳喘旧疾,当时血腥味太重,正巧发作。
害得你替我担心,实在抱歉。”
季冠灼一眼便看出魏喑在想什么,安抚他,“当时皇上也是看我病情太过严重,才带我到殿后的。
如今用过药物,已经好多了。”
这是他一早便找好的借口。
“那便好。”
魏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的打算。
掌柜将手中账册递过来:“季大人,小人已经将账目全部理清,还请您过目。
倘若没什么问题的话,便在这里签个字吧。”
季冠灼核对无误,签下名字,便拿到退回的银子。
“您在京中有了宅子,日后定不会来客栈中住。
不过倘若几位大人想喝酒用餐,小的随时欢迎。”
掌柜的陪着笑,一路将季冠灼送出门,便见他上了门外一辆做工考究的马车。
到宫门外,李公公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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