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期在雪天站了好几天等余知新出来,最后晕倒了才被人送去了医院,季临是在医院找到她的。
之后林期只字不提余知新,只跟季临说她要回家,季临决定陪着她一起回去,但是途中林期的护照和手机都被偷了。
又是一番波折,等到回国落地的后,季临打车送她回家,林期用季临的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报平安。
可那时正巧外婆在家,非要出来接她,怎么劝都没用,于是她爸就带着外婆出来接她,她还记得那天外婆提了一桶保温壶的面。
没想到就在马路对面,外婆看到了她步子便加快了,一台没有牌照的小轿车开着令人目眩的远光灯向他们驶来,那车没剎住,把老人吓得摔倒在地,还被撞出好几米远,保温壶里的面散了一地。
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感觉,余知新不用想也知道她当时有多绝望,他伸出手想要去安慰她,却不敢落下,只能又握成拳头收了回去。
“对不起。”
这都是余知新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一切都因他而起。
季临说那个时候林期发呆一发就是一整天,什么也不说,好几次他还看到她误拨了余知新的号码,只不过他一直没有接通过。
“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在封闭训练,我是恨我自己。”
林期好像听到了来自心里的一阵长长的叹息,“因为我发现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强大到因为有你就拥有一切抵御负面情绪的能力。”
“余知新,我不爱你了。”
说完,林期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像是在给自己催眠,她又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
“你很好,可是我真的不爱你了。”
旧事
听完林期的话,余知新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在她字字泣血的叙述前,他的一切解释都显得很苍白。
余知新迈着如有千斤重的步伐走出病房,坐在无人的走廊里埋头,他企图整理自己的情绪。
可是整理了半天,却发现双手止不住颤抖,整个人都没办法安定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唐栀就发现余知新还坐在门口。
“不进去吗?”
唐栀问道。
余知新满眼红血丝,站起来摆了摆手道:“不了,谢谢。”
唐栀纳闷这人怎么在这儿坐了一整夜,看着他有些踉跄的步伐,还是决定不和林期说这事了,怕是又没谈好。
蒋旭过来接的余知新,把人接到家里休息之后,向梁雨铮汇报了情况。
梁雨铮一听就知道不对劲,然后就接到了余知新的酒局邀约。
“我这白天给你收拾摊子,晚上过来陪你喝酒,老板,员工不是这么压榨的啊。”
梁雨铮家都没回就直接来了店里。
余知新把酒杯放到梁雨铮桌前,自己事先已经喝了不少,此时眼神不是那么清明了,他放下酒杯看向梁雨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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