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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室内蠢蠢欲动的男孩。
“不可以哦。
芥川。”
世初淳强打着精神,压着织田作之助的肩膀攀上来,右手食指左右摆动,隔着抚养自己的男人,对横滨不吠的狂犬表态。
“不能对云雀委员长动手。”
坂口安吾和太宰治同时乜斜着眼看来。
情报员知道,对发型方面形似垂耳兔的暴躁男孩,织田家家的女儿一贯是抱着安抚、宽和的作风对待。
哪怕是对方三番两次地危及自身性命,屡教不改到乃至得寸进尺的境地,也少有坚定地否决,义正词严地提出异议的时候,遑论是这样接近护犊子式的阻止。
坂口安吾自问阅人无数,在他眼里,大部分人的行动皆有迹可循。
可友人领养的女儿世初淳,总跳脱在他的判断之外,既敬小慎微,动不失时,又屡发奇言,做出一系列惊掉人下巴的举动。
芥川龙之介之于世初淳,是什么样的关系?
是在意还是不在意,是真真切切地关心还是关键时刻事不关己?
她照看芥川龙之介,行为语气仿照着幼稚园教师模板,总是耐心而宽仁,锲而不舍地照顾着顽劣孩童。
纵使有时出于微妙的小心思逗弄,也会见好就收,跟小猫崽亮出爪子就很快收回,生怕自己迟钝得可以回炉重造的尖甲,伤到怀有毁天灭地之能的港口黑手党狂犬。
坂口安吾想不通、看不透。
芥川龙之介是什么人,能攻能守,发动异能力罗生门,连空间也能撕裂。
世初淳明知这一点,却依旧无底线地妥协,擦去浮于表面的容忍,像是潜意识深刻了解过对方的残忍暴烈。
可世初淳应对的手法与先前毫无两样。
一步退、步步退,迟早退到悬崖峭壁边缘。
照理说猫狗不相容,真干起架来合当势均力敌。
世初小姐这等无意义的退让,捡好听了,是心怀善意,往难听了说,是愚蠢至极。
她倘若继续待在横滨则必死无疑,织田作之助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举家搬迁离开横滨的吧。
坂口安吾曾经问过世初淳,“世初小姐,你对芥川龙之介是怎么想的。”
他很难说清楚自己是突发奇想,亦或者早有顾虑,或是受了当日见到父女谈心后的发问,单追加了句,“对我们,又是怎么想的?”
“轮不到我来想。
坂口先生。”
填充学习报告的女生奋笔疾书。
“我说的每一句话无足轻重,我做的每一件事可有可无。
坂口先生、父亲、太宰老师、芥川,大家都是拥有独立意志的强大存在。
人生征途排除万险,熬过了枪林弹雨,一直走到了现在。”
“我的作为、说法,动摇不了你们的分毫,你们的思想、意识,不会由于外部的因素改变。”
“为什么不着眼于当下,过得更从容尽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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